他仰著脖子在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雙手抱胸,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但實際上他卻一直在注意著四周的一切。
他假寐了一個多小時,走廊上漸漸的熱鬧起來了,但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直到上午九點鍾的時候他聽到一個腳步聲才慢慢的將合著的雙眼打開。
那腳步聲其實沒什麼不同,就像是普通人走路一樣,不急不緩,既不沉重也不會太輕,張運之所以睜開眼睛是因為他聽到那人在江燕的病房前聽下來。
那人大概三十多歲,帶著一一副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手裏還捧著一束花,像是來看病人的。
剛好他的身邊有一個護士經過,他很自然的攔住護士說:“請問一下,劉小姐是住這裏嗎?”
護士搖了搖頭說她並不知道,讓那個男人自己進去問。
男人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又看了一眼門上的房號這才敲了敲門。
張運冷眼看著他的所作所為,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個男人實在是裝的太像了,如果張運不是知道他真實身份的話肯定以為他隻是一個走錯房間的探病者。
房間裏麵的江燕早就醒了,她聽到聲音想也沒有多想便應了一句:“進來。”
那人捧著花,一臉笑容的走了進去。見到床上的人是江燕也沒有露出驚訝之色,而是笑著說:“你好劉小姐,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你。”
江燕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皺著眉頭問:“你可能搞錯人了吧,我不姓劉,而且我也不認識你。”
“不會吧,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我有你的微信,你昨天給我發了信息說你在這裏病房住院,不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男人掏出手機遞給江燕,借著給手機的動作順理成章的往江燕身邊靠近了一步。
江燕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拿著手機便看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忽然從鮮花裏麵掏出一把小刀往江燕的胸口刺去。
江燕大驚失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她等了好幾秒,意料之中的疼痛都沒有感受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說:“沒事了,你不用怕。”
江燕急忙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來張運將那個男人的手給抓住了。
張運抓著那個男人的手,手腕往後一轉,便讓那個男人絲毫都動彈不得。
男人臉上已經滿是憤怒,但是卻一點都不驚慌,好像並不怕一樣。
張運推了他一下,將他推進了牆角了的角落裏麵,冷著聲音說:“誰讓你來的,你們老大是誰?”
男人沒有功夫,稍微一推便被推到了地上,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裏的花散了一地,但他卻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沒關係,我會讓你知道的。”
對待敵人張運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隻見他快速的走了過去,猛地朝那個男人的肚子上砸了一拳。
他拳頭的威力可不容小覷,一拳下去便讓那個捂著肚子趴在了地上,同時嘴裏發出陣陣慘叫。
“現在知道了嗎?”張運問。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好,還不說是吧……”
張運抓著那人的手,猛地往下一拉,便聽到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斷了一樣。
男人叫的更慘了,因為太疼身上除了很多汗,但他還是不肯說。
張運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家夥骨頭挺硬的居然還不肯開口,隻不過這也正常,要是這麼容易開口的話,背後那人也不會隱藏的這麼神秘了。
其實張運審犯人的手段並不差,隻不過現在不是在部隊,他不好做的太過,免得出了事有又被王昆抓著不放。
所以他想了一下之後幹脆給王昆打了一個電話,叫王昆過來一趟。
警察局審犯人不比部隊,部隊管得沒有那麼嚴,所以經常有動手的情況,可派出所確實堅決不能用私刑的,所以警察比較喜歡繞彎子,嚇唬人,這種事情張運做不來,隻能請警察幫忙。
那個男人見張運報警了也不害怕,像是有恃無恐一般,他甚至還忍著劇痛對張運說:“你放心好了,不管是誰來問我的答案都是不知道,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麼說沒問題,到時候我隻需要向警察問清楚你的家庭背景就行了,你嘴巴緊,你家人的嘴巴可不一定和你一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