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堅強的女人,被羞辱一次兩次之後,自然害怕被羞辱第三次的。
寧初下意識想要逃離此刻的他。
但是,她才掙紮了幾下,他就加重力度。
她腳下不穩跌到他身上。
他動作敏捷如豹的將她壓到了身下。
粗礪的指腹,撫上她滑膩的肌膚,指腹在她唇角摩挲。
寧初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他微涼的薄唇,就朝她壓了下來。
清冽中帶著淡淡酒香味的氣息,像潮水般幾乎要將寧初湮沒。
她沒想到,他又親了她。
他到底、什麼意思?
她微微睜大瞳眸,手指篡緊身下床單,心跳很亂。
他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一吻後,低眸,看著她。
雖然看不到她此刻的樣子,但腦海裏卻不斷浮現出那晚上村寨她唱歌時的明豔與嬌.媚。
他的臉,貼近她臉上的皮膚。
呼吸交纏,彼此的氣息,帶了急促的喘。
寧初耳根燙得不行,緊擰著秀眉,想將他推開。
寂靜的臥室裏,上演著一場無聲又噯昧的對峙。
寧初不明白他到底幾個意思,那種前幾天被他羞辱耍弄的難堪,還曆曆在目。
現在他又故技重施,是想再一次讓她難堪嗎?
他今晚還去酒吧找了坐·台女,看樣子是沒將她放心上的。
越想,寧初就越覺得委屈。
掙紮的動作,也變得激烈起來。
他右手掐住她下顎,嗓音低啞又喑沉地開口,“這麼反感我碰你?”
他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寧初氣得眼睛都紅了。
“你放手!”
他絲毫未動。
她和他的力量,從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他重新堵住她紅.潤的唇,原本隻想淺嚐輒止,但一吻上,就控製不住。
像沙漠裏迷失了方向的人,不管不顧,隻想汲取著綠洲的清甜。
寧初篡著床單的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手心裏,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他重重堵著她的唇,動作很激烈。
撬開了她的齒,濕糯的舌探進去掃遍她唇腔裏每一寸角落。
緊張得連唾夜都來不及咽,空氣裏響起令人羞澀的水·漬聲。
寧初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才慢慢鬆開她。
彼此的氣息,急促而紊亂。
她幾乎要湮沒在他的氣息裏,腦子空白,身體僵硬,甚至無法呼吸和思考。
隻能循著本能,怔怔發問,“你到底要怎樣?”
他低頭,精準的咬住她的唇,“我想我還是阿寒時,嚐一下你的滋味。”
寧初瞳眸微微擴大。
他的薄唇,從她唇邊,挪到耳邊,氣息炙燙危險,“我想睡妳。”
寧初睫毛抖了抖,“你瘋了嗎?”
不是討厭,反感她嗎?
為什麼要睡她?
他咬了咬她的唇,嗓音低而啞,“我失憶前睡過你吧?我已經忘了是什麼滋味,我想再感受一次。”
啪!
清脆的巴掌聲落到他輪廓鮮明的俊臉上時,她和他的呼吸,都微微一滯。
就連空裏氣的溫度,也驟然降低。
一直到了最冰點。
寧初手指還隱隱有些發麻,但她並不後悔打出這一巴掌。
難道他憑著失了憶,就能對她肆意妄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