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夜澤宇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驚掉了下巴,一向以公事為中心的君幕炎居然會在這想這個問題,這概率堪比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啊!
自從上午管家來過帶來了洛顏要搬出墨竹閣的消息之後,君幕炎一整天都在龜毛這個問題,連桌麵上那堆得跟座小山似的折子他也全然視若不見。
上午龜毛了一上午,沒想出來答案,於是乎下午繼續龜毛,然直到了晚上也不見君幕炎思索出一個所以然來。
理智告知著他不能再想這些,合上眸幾秒之後再睜開,君幕炎才重新坐回了書桌前,批閱這原本早上就應該處理完的折子,眼眸中一片清明,再不見之前的疑惑之色。
隻是那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嚇得就是來送密折的暗衛都不敢抬頭正眼看君幕炎,將折子放到桌上之後就立馬跑了,一秒也不敢多呆,堪比被人追殺逃命一般。
其他幾個暗衛見狀,紛紛鬆了一口氣,慶幸今天當班的不是自己,逃過了一劫。
洛顏除了今天早上剪了管家一下之後,便一整天都待在了墨竹閣裏,閑了便看書弄花,實在無聊就幹脆上床睡覺,倒也不是洛顏無趣,誰叫她一點都沒有當古代淑女的天分,撫琴吟詩、作畫什麼的,實在是很不適合她。
晚上洗完了澡,青兒替洛顏絞幹了長發之後,便被洛顏遣退了出去,洛顏一個人倚在窗邊的軟榻智商,無聊的透過窗子在數天上的星星。
君幕炎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色,洛顏隨性的側躺在軟榻之上,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子撒照在軟榻上的人兒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紗,及腰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身上出了裏衣之外,隻披了一件鬆鬆垮垮的外衣,露出洛顏那玲瓏有致、一切恰到好處的身材,加上那迷離的月光,更襯得那處人兒的虛渺,仿佛下一秒就會淩空飛走的月下仙子一般。
君幕炎下意識的捂上了心口,剛剛那裏好像漏掉了一拍。
就在君幕炎一動之時,躺在軟榻上的洛顏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身後的動靜,動作迅速的起身,將外衣拉緊,水眸緊盯著君幕炎:“誰?”
待看清楚來人是君幕炎之後,洛顏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不敢完全放鬆,身體保持這最初的防備姿勢和最利於攻擊的方位。
誰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和前幾日一樣,上來就掐住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王爺深夜駕臨,是有何貴幹?”洛顏冷冷的開口,平靜的話語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摻雜在裏麵,有的隻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君幕炎有些不喜洛顏這樣子說話,瞄了洛顏一眼,淡粉色的薄唇輕啟:“這是本王的院子。”
“我知道這是王爺的院子,隻是現在在住的人是我。”說這話的洛顏沒由的覺得心虛,但還是假裝硬氣的說。
她當然知道這是君幕炎的院子,要不是因為知道,她才懶得搬來搬去。
君幕炎聽過洛顏的話倒沒說什麼,隻是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洛顏,而後收回了視線,徑自往後麵的屏風處走去,進了內閣。
洛顏看著君幕炎的動作,總覺得他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東西,一時之間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君幕炎從自己身旁經過,進了內閣。
君幕炎剛進去不久,洛顏就聽到了牆壁轉動的聲音,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機關牽動的聲響,洛顏倒也識趣的當做沒聽見。
約莫半刻鍾之後,君幕炎便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隻不過進去之前的他是束發佩冠,一身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而今出來之後,卻是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裏衣,墨黑的長發也隻用一根綢帶幫著,整個人說不出來的慵懶邪魅。
洛顏承認自己差一點就被君幕炎給迷惑住了,清醒之後,反而更加警惕的盯著君幕炎,一雙水眸就跟移動攝像機一樣,隨著君幕炎的動作而轉動。
“怎麼?本王回自己的院子洗個澡都不行嗎?”君幕炎看著洛顏的眼神,有些不爽。
這個女人的眼神是把他看成什麼了,采花的淫賊大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