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斐,今年三十四歲,二十五歲到育龍一中執教。在其九年的教育生涯中,前六年仿佛是他事業的低穀期,但最近三年,楊斐不知道踩到了哪個品種的狗屎,事業漸漸回暖。前年,他班上有兩位學生考上了清華大學法律係,並且此班本科上線率為百分之七十六。去年,楊斐參加全國課堂競賽,竟然獲得了一等獎這樣的好成績。今年,楊斐終於熬出頭,除個人執教外還兼任學校政教處主任。
楊斐能混到這樣的成績,非常不容易。所以他十分珍惜現在的一切,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它的績效。而在教育事業中,老師的績效無可厚非的是用學生來體現,而評價一個學生本應該從德智體三方麵綜合考量。
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高考的存在,社會衡量一個學生的根本就是成績。雖然現在各大新聞媒體都在鼓吹教育改革如何如何成功,正府做出了怎樣的努力。但是現在的學生走出去,大多數人會問,你成績怎樣?我想不會有人問:你操行多少分啊?
所以,老師也不太看重個人品德如何,隻看重學生能考得如何的成績,考到怎樣的大學。這一切與何有關?歸根究底還是錢在作祟。
目前學校給老師發獎金,看的是這個老師執教的班級本科上線率為多少,有多少人考到重點大學。我又想,如果有一天學校規定,某個老師執教班級班裏有一位同學做了怎樣的好事該班班主任及其任課老師便可獲得多少獎金。
此令一下,估計老師們在上課時間就會時不時的教育同學,沒事多去做好事,並且最好在校內做好事,最最好在那些學校領導麵前做好事,並告訴他們你是哪個班級的。
說了這麼多,隻是想告訴大家,楊斐也是一個普通人,也擺脫不了人民B的枷鎖。所以身為班上的差等生,木瞑自然經常受到楊斐的“關照”。當楊斐把木瞑攔下來時,木瞑就有被訓的覺悟了,於是木瞑放慢步伐,走到楊斐麵前,道:“楊老師,我遲到了。”
楊斐一副冷漠的眼神,淡淡的說道:“來我辦公室。”
木瞑跟在楊斐身後,二人走進了楊斐的辦公室,楊斐其實有兩個辦公室,一個是行政樓政教處,另一個便是這二教五樓班主任辦公室。班主任辦公室共有四副辦公桌椅,這標誌著二教五樓總有隻有四個班主任,也就是說這層樓隻有四個班級。
楊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木瞑站在辦公桌旁,等待著楊斐的訓斥。楊斐沒有急著訓斥木瞑,他喝了一口自己衝製的茶水,然後對木瞑說:“不是第一次了吧?”
木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楊斐繼續說:“是不是操行評定分對你沒用啊?”
這次木瞑不僅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因為木瞑聽出楊斐的語氣中已經略帶有些憤怒了,如果木瞑這時一句話沒有說對,那等待木瞑的就將是斐哥的咆哮。
楊斐見木瞑久久不語,他接著說:“說話啊,怎麼不說了?你知不知道,操行評定分,如果三個學期不及格,你是拿不到畢業證的哦!你又知不知道,拿不到畢業證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小子參加不了高考了!參加不了高考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書白求讀了!”
木瞑眉頭微皺,十七歲的他畢竟心機城府還不深,楊斐的幾句話雖然沒有絕對的唬住他,但是木瞑還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楊斐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畢業後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