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微風徐來。
天氣已經不似幾日前那般寒冷了,河畔的冰層也正在逐漸化開,整個天下,一片盎然的綠意。
剛下過雨,城門口的土路還是帶這些泥濘,來往的車輛、行人、戰馬不時從城門經過,壓出了一道道淩亂的車轍和腳印。
此時,淩真和穆帶著幾十名戰士,守在城門口的哨所之中。
自從升了中隊長之後,各種任務也就接踵而至。艾斯頓兵團的戰士有一個日常任務,就是去守衛洛林城的城門,盤查過往的行人商旅有沒有帶什麼違禁品,或者有沒有敵人的奸細混進來。
當然,守城門並不需要很多人,一般隻需要一個中隊就可以了。所以,艾斯頓兵團內部,看守城門的任務是按照中隊來輪流執行的,而十分“幸運”的是,淩真剛剛當上中隊長,這個月就輪到他的中隊守城了。
沒有任務的艾斯頓戰士,則需要按照小隊為單位,選擇去實戰訓練還是去理論學習。當然,你們想要什麼也不做,在洛林城轉著玩也是可以的——隻要你在月底的考核之中,理論實踐雙項都能通過就行。
如果一年之內,有三次以上考核不及格,那麼對不起了,您去基層軍團“鍛煉”個三五年再說吧。
所以,雖然艾斯頓內部對於戰士們的訓練項目沒有硬性要求,但所有人都不敢有絲毫的懶惰,都在拚命力爭上遊。哪怕偶爾有兩個想偷懶的,在這種風氣的帶動下,也懶不起來了。
不過也正因為任務外的訓練時間完全由自己控製,艾斯頓的士兵人人都有一種合理控製安排時間的好習慣。每個月,他們也會在很累的時候休息一下,喝點酒,吃著美食下著棋,如果有喜歡的姑娘,還可以約上一起去訓練場,看看漫山的百合花,聽蜂鳥穿過樹林的鳴叫聲。不過一般來說,每個月艾斯頓戰士的休息都不會超過三天。
而像是淩真這隊比較走運,被派來執行任務的......則直接完全沒有休假。
到今天為止,淩真當這個中隊長已經七天,而來這裏守城門,也已經守了三天了。
城門後麵的哨所裏,有一間幾平米的休息室。此時淩真和穆就窩在這間小屋裏,小屋不大,卻放了一張桌子。兩個人對麵而坐,淩真麵前放了一壺熱茶,配了一碟花生米,穆那邊是一瓶葡萄酒配一碟巧克力餅幹。
淩真拈了一顆花生豆扔進嘴裏,同時對穆道:“任務時間,不許酗酒。把你那瓶子趕緊收起來。”
“我這是低度數的。”穆白了淩真一眼,同時拿起一塊巧克力扔進嘴裏,又灌下一口酒,“不信你嚐嚐?這根本就是葡萄汁。”
“我說,你這葡萄酒跟巧克力是一套嗎?”淩真斜眼看著穆,“還吃得挺享受。”
“還說我呢,你這花生米跟茶也不像是一套啊。”穆說著,卻將手伸向淩真的盤子,抓起一把花生豆來扔進嘴裏,“這玩意有那麼好吃嗎?”
說完,穆順勢又灌下一口酒。
旋即,穆的眼睛就瞪圓了。他趕緊一口咽掉酒和花生豆:“靠譜!你這豆子跟我的葡萄酒是一套!”
說著,穆又從淩真的碟子裏抓出來一把花生豆。
“嘿嘿嘿,明搶是吧?”淩真幹脆也順手去拿穆碟子裏的巧克力,“我也試試你這個。”
巧克力混著熱茶一入口,那巧克力遇熱,可謂是入口即化,旋即化作了滿口的香甜。
“哎,你這個跟我的茶配一塊也成啊!”淩真說著望了穆一眼。
穆也望了望淩真。
之後,兩個人一聲不響,不約而同的.......
將對方的碟子拽到了自己麵前。
“淩真,你說說,我師父這是怎麼琢磨的?”吃著喝著,自然也少不了閑談,穆幾口葡萄酒下肚,首先打開了話匣子,“我一個近衛,怎麼硬生生的給安排到騎兵團當中隊長了?還是個副手。”
“你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淩真笑道,“艾爾將軍這麼做,擺明了是照顧你啊。”
“照顧我?那不如直接讓我當近衛團的中隊長得了。”穆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