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要將歆兒抓住之際,忽然一道身影閃了過來,幾下拳腳便替歆兒解了圍。而後,他又幫著維謹應付其他人。
是軟弘羲!歆兒記得見過他兩次。打鬥中的那個身影不再慵懶也不再吊兒郎當,看起來很是瀟灑帥氣。
那十幾人狼狽逃了,隻留下散落的東西。
“嫂嫂你怎麼樣?”維謹連上前關心地問。
歆兒將受傷的左手藏在身後,看了看右腳對她笑道:“沒什麼事,隻不過腳扭了。”再看看散落的東西,又道:“維謹,不如你先把東西拿回去,我休息一下再回去。”
維謹想了想,道:“這樣也好。”轉眼對軟弘羲道:“軟大哥,麻煩你先幫我照顧一下嫂嫂,我待會兒再來接她。”
“好。”他應聲。
待維謹拎著東西離開,軟弘羲適才上前問道:“傷得重嗎?”
“沒什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她向來喜歡逞強,以前訓練時受了傷她都會強忍著不讓別人知道。
伸手,執起她有意掩藏的手,隻見她手腕上有血跡。“還不願承認?”
“……”
輕輕拉上衣袖,鮮紅的一團。那是一處舊傷,傷口因再一次創傷而裂開,以此可以看出傷勢不輕。
“這個是舊傷,是那次我們練標槍時不小心弄傷的,剛才隻是沒注意又擦破了,一點小傷沒事的。”對體育生而言受傷時很正常的,受了傷承受不住才是不正常的。
“能走嗎?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多少年,他不曾這樣關心過人了。
“不用了,待會兒回去我自己弄就好了。”對她來說,受傷不是光彩,而是代表著她沒有能力。
“試一下。”他扶著她。
嚐試著走,是很疼,但她早已習慣了忍,因為她永遠也忘不了教練的那番話——“如果怕辛苦怕累怕受傷,那就不要選擇體育!如果你選擇了,苦、累,你都必須忍!”
望江亭。
看著細心為自己包紮的軟弘羲,她不知為何有甜甜的卻又酸酸的感覺。這讓她想起了哥哥,以前負傷了回家,都是她哥哥為她清理、包紮傷口,每每那時她都會覺得安穩,也不那麼痛了。
“你會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嗎?”她看著他在心中問道。
包紮好,放下衣袖,抬眼,問:“還疼嗎?”
她搖搖頭,甜甜的笑。
“腳呢?”
那個慵懶、吊兒郎當的他叫人喜歡也感興趣,此時這個認真的他,卻更容易叫人動心。因為無論是哪個姑娘,都很難從這種特別的認真和溫和中自拔。回神,連轉移視線,因為她怕在深入自己也會難以自拔。
“這個我自己來就好。”她回。“以前我們也常有受傷,所以也有了一點經驗能夠自己治治。”
“以後小心。”她,叫他想起了弘翌,那個也經常受傷的少年。
“我知道。”再轉眼,她在他眸間捕捉到了幾分憂傷和惆悵,他的眸間真的承載了太多。她想,那些都應該是他不願提及的不堪往事。“對了,你的那位朋友呢?”她隻能轉移話題。
“不必管他。”這時,那分慵懶要再次將他偽裝。
……
清晨。
維謹蹦進大廳,見剛回府的兄長正喝著茶。
“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維謹上前問道。
放下茶杯,維謙笑道:“怎麼,不歡迎?”
維謹找了個位子坐下,回道:“這是你家,我哪敢說個不字。”
“這兩天和她出去瘋了?”妹妹是什麼人他這個兄長心裏清楚。
“去是去了,不過哥你放心,我沒有把嫂嫂給你弄丟的!”她故意這麼說。
盯著她,盯出了她的壞笑。
她裝不懂兄長“封殺”她的目光,連又道:“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絕對沒有把你知道嫂嫂不是你真正妻子的事告訴嫂嫂!”
維謙可沒心思聽她說笑,道:“有沒有給我惹出什麼禍來?”
“當然沒有!我禹維謹是什麼人,我可是揚州大名鼎鼎的禹維謙少爺的親妹妹,我怎麼會闖禍呢!倒是有些人,人走了卻還要給別人留下災難!”說到後一句,她的聲音洪亮了不少。
維謙當然聽出了維謹在說誰,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這還得多謝我的哥哥你了,若不是因為你曉晴姑娘怎麼會找人對我的歆兒嫂嫂下手,不是你嫂嫂又怎麼會光榮的負傷。”
維謙微愕,但很快恢複正常。“她在府裏可什麼事都沒有,你不帶她出去她會有事嗎?”
“哥,你這什麼意思,還怪到我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