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責任,咱倆一人一半。”曉晴那裏的責任他認,但帶歆兒出府的責任維謹得擔著。
維謹不服,但的確她也有責任,隻得道:“哥,你太沒風度了!”
“無所謂,反正竺庭是不會說他大舅子沒風度的。”
維謙話落,竺庭從外進來。
“維謹!”竺庭喊道。
“竺庭!”維謹驚喜地起身。
維謙端起茶,搖頭歎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
歆兒抱著右腳嚐試性地輕揉著,腳踝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可知傷得不輕。
“少爺也真是的,少夫人受傷了他都不聞不問!”一旁的千絲為歆兒鳴不平。
萬縷可不認同,她道:“這不能怪少爺,說不定少爺根本就不知道。”
千絲知道萬縷有意維護少爺,道:“謹小姐不會不告訴少爺的。少爺對少夫人一直冷冰冰的,他跟本就不關心少夫人。”
“不對!少爺很忙,他可能沒有時間。”
歆兒可聽出了萬縷對維謙的維護,她能理解,因為女孩子不都喜歡英俊帥氣的男子嗎。這兩個丫頭各有想法,愛說就讓她們去說,反正自己是無所謂了。
千絲、萬縷正爭論著,這時見外麵來了一人,仔細一瞧,是謹小姐的丫鬟苒兒。
“你來我們少夫人這裏做什麼?”萬縷擺明了不歡迎她。
歆兒放下腳,看著進來的那個丫鬟。這丫鬟也有十六七歲,長得也算楚楚動人,但她的態度卻不似很好。
苒兒甩給萬縷一道白眼,然後對歆兒說道:“少夫人,小姐讓我告訴你,少爺明天出門要你隨行。”
她說的是“我”而不是“奴婢”,稱的是“你”而不是“您”。任誰也聽得出她的不敬,似乎歆兒和千絲、萬縷都是外人她用不著自謙也不必恭敬。
“憑什麼?”歆兒問,不是針對維謙或是維謹,而是這個不把她們三人放在眼裏的丫鬟。
苒兒毫不畏懼地直言說:“少爺不喜歡的女人自然也不願搭理,隻不過為了應酬才給你個麵子,你應該感到知足才是!”
聽了這話,別說是歆兒,就是千絲、萬縷聽了也很生氣。
萬縷氣呼呼地道:“別以為你是謹小姐的人我們就怕了你,你還沒資格說我們少夫人!”
“少夫人?”苒兒不屑地笑。“不是我苒兒多嘴,她這個少夫人連禹府的一個下人都不如!”
歆兒氣得吹胡子(但可惜她沒有),如果她腳沒傷著她絕對會上去賞給這目中無人的丫頭兩記耳光。但不妙的是她現在不能,誰叫自身條件不允許。她輕笑,問千絲、萬縷說:“我說千絲、萬縷,什麼東西這麼吵?是你們不小心把瘋狗放進來了嗎?”
萬縷反應快,連回道:“是啊少夫人,這不我們忘了關門嘛!”
千絲接道:“少夫人您別怕,那條狗我們很快會趕出去的。”
苒兒這下可不再囂張了,她已被氣得麵紅耳赤。正欲還口,又聽得歆兒說道:“你們也真是的,不知道瘋狗是會亂咬人的嗎,這要是被狗咬了可不得了,還不趕緊轟出去。”
“呀!原來瘋狗會亂咬人啊,那奴婢這就趕它出去。”
萬縷的話剛落還沒等她行動,苒兒便憤然拂袖而去。
“這個苒兒真是可恨!”千絲想想心裏還有氣。
歆兒道:“狗仗人勢嘛!她好像也不怎麼喜歡你們呐。”
萬縷道:“那個野姑子打我們來的那天就沒給我們好臉色看,我們老早就看她不順眼!”
“唉!”歆兒歎了口氣,抱著腳又揉起來,並說道:“若不是我腳不方便的話我早就甩她兩大耳光了。像她這種欺軟怕硬的勢利小人,早就應該拉出去遊街批鬥了!”
翌日。
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小心。”維謙扶歆兒上車,很是溫柔。
若不是腳不好使,歆兒還真不願意讓他扶。上車後小心地坐下,剛落座他便進了來。
車夫見維謙坐好,便放下車幔起程。
與維謙同坐,歆兒覺得很不舒服。狹小的空間,麵對一個分不清是什麼性格的人,她心下叫苦。
“天呐!為什麼要讓我和這個人同坐一車,我也沒得罪誰啊,為什麼要我受這個罪。老天,等我傷好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能不能不讓他坐我旁邊?”心中叫苦不迭,但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發覺到她的異常,維謙看著她溫和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