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歆兒安置在床上,這時見一下人帶著一大夫進來。維謙道:“藥和紗布留下,出去。”
維謙的話大夫及下人自是不敢反對,大夫拿出藥箱裏的藥和紗布放在桌上。出門,下人順手將門關上。
維謙將歆兒手上包紮的紗布輕輕拆下,俊容上帶著幾分心疼。腕上是醒目的紅,傷再低一分定將傷及血脈。
“是曉晴的毒手?”他心疼的問。
“不是她,是我自己不小心。”另一個時空訓練時自己不小心留下的傷,雖說曉晴間接讓她的傷口裂開,但的確不是曉晴的毒手。
“你還護著她!”有幾分責備。
看著他俊容上的微慍,她以為是為了曉晴。“她很喜歡你。”
拿過藥給她敷上。“什麼都別說。”他不想提曉晴,從來都是。
眸間有了一層薄薄的霧,她覺得有些委屈。她想,是曉晴的行為讓他失望,所以他不高興、不想聽、逃避。
“別傻了!”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隻不過是在逢場作戲罷了,你隻該好好記住你的夢。”
看著認真為自己包紮的他,他想起了那個細心為自己包紮傷口的軟弘羲,那個認真的容易叫人迷戀的英挺男子。
包紮好,抬眼,他看到她水靈的雙眸間的薄霧,他看出了她有心事。這樣的她他從沒有見過,雖然相處的時日不長,但他確定此時的她不像是她。
心,不忍,也莫名地疼。他忍不住伸手,輕撫上她的臉頰。
臉頰突然的觸碰,她忽地側過臉去。從來沒有哪個男子,如此撫上她的臉,她隻有逃。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才讓她受了傷。為此生他的氣,他能理解。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那一次“對不起,剛才我冷落了你”,一樣的溫柔。她輕笑,笑得是自己。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也用不著保護我。”他沒必要向她道歉,她承受不起。
“禹少爺,三位老爺請您到大廳去一趟,大家都在等您!”
門外一下人叩門說道。
“好,我這就來。”等他,因為生意之事,他知。回眸,對她道:“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勉強一笑。“你去吧,我沒事的。”
獨自一人,獨坐空房。
此時歆兒的心情好了不少。她心想:“長期如此也不是辦法,為了我的夢想我不能再‘坐以待斃’,我必須找到那個人,否則如何實現我的夢想。”
正想著,此時有人敲門了。
“進來。”她想許是維謙回來了。
門開了,進來一人。
“是你!”她一陣驚喜。
“不願見?”軟弘羲三分帶笑。
“當然不是!”她對他很有好感。“坐啊!”在現代她都是這樣,並未想到這是在古代。
找了張凳子坐下後,他問:“你的傷怎麼了?”
“多謝關心,已經不疼了。”不知為何,見到他有莫名的欣喜。
“你就這麼喜歡逞強?”和記憶中那個少年一樣,一樣地逞強。
她笑了,憶起哥哥也說過同樣的話。“我哥以前也這樣說我。”
“是嗎?”以前,他也是這樣說弘翌的。
“我知道哥也是關心我,不過我每次都要和他鬥嘴,他也拿我沒辦法。”不過從今以前,再也不會了。
“……”原來,她和弘翌是如此地相似。看到她,他似乎又看到了弘翌的影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我就會想起我哥。”是說過類似的話,還是同樣富有磁性的聲音,她也不知。
自己讓她想起了她的哥哥,她讓自己想起了弘翌,是緣嗎?他也不知。“十六到五裏外的明月坡踏青,去嗎?”明月坡,是弘翌最愛去的地方。
“好啊!”爽快地答應。
宴散--“小心。”維謙謹慎地扶歆兒上車。
“走吧!”維謙上車後吩咐車夫。
又進了狹小的空間,又是兩個人獨處。時近黃昏,歆兒不得不感慨維謙的應酬真多。就說吃個飯,便有不少人找他說上幾句。整個下午維謙都陪在她身邊,但因為很多人主動找維謙話長話短有意無意地“閑談”,最終變成了她陪在他的身邊。男人的應酬嘛,她能理解,她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需要他去應酬。這樣無聊的一個下午,不累也給無聊得累了。
看出了她臉上的疲憊,他關心問:“累了?”
她勉強打起精神,回道:“還行。”
他笑,其實他早已看在眼裏。整個下午他幾乎都忙於應酬,她雖然總是笑著,但他知道她是苦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