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極了!”弘羲怎會不知歆兒這話外之意,並且他也是與歆兒有著同感的。
“那麼,我們是不是該表揚你了呢?”繼濤笑問,眸間有兩分疼惜。這是個多麼機靈聰明的丫頭啊,看來認她做妹妹可真是劃算。她說“了解”、“晚輩”、“長輩”,這些都在間接地說明金黛兒的妄自尊大、目無尊長,看看弘羲,他想弘羲應該與他想的一樣。
“嗯…表揚呢就不用了,隻要哥哥們不在維謙跟前說我的壞話就好了,要知道你們的話維謙可是聽得進去的!”嘴上這般說著,她的餘光卻是瞥著金黛兒的,因為她這話就是故意說給金黛兒聽的。
見歆兒瞥著金黛兒,弘羲會意,說道:“怎麼會,隻要歆兒你聽話,我和繼濤是不會說你任何壞話的。”
“是啊!你可是我們疼愛的妹妹呀,我們怎會忍心對你不好。再說了,你在維謙心中的地位可是比我們高出許多的,就算我們當真說了你的不是想來維謙也是不會信的。”天,什麼時候他師繼濤也開始這般會演戲、起哄了?怎麼他說出來的話連自己也都覺得……有些奇怪。
咬牙,金黛兒自打遇上歆兒之後就在開始咬牙,此刻她一看歆兒都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去。她真想再走快些離歆兒遠遠的,那樣也不必再聽她那嘰嘰喳喳的話語,隻是無奈是她說同路的,如果一走了之那豈不是很沒麵子。討厭,她第一次那麼討厭一個人,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沒轍。
後院竹園——“近兩天揚州出現了一幫自稱是天女教的女人,她們總是在黃昏出沒,並且她們每次出現都會有人死亡。據說,死者都是些江湖道上中人,大多為敗類。禹主,此事您怎麼看?”
說話之人,是上次孫浩來過說歆兒夜出後維謙在後院青竹林見的同齡男子,一襲素裝,英挺高大,相貌堂堂。
“天女教。”維謙重複著,思緒轉動。此時,他的雙眸深邃而幽遠,眸間似乎承載著許多的故事,但卻又似乎鮮為人知。
維謙在思索著,素衣男子不敢打擾。他看著維謙,等待著維謙說話。這素衣男子同倚峻一般穿著,較之倚峻的淡然他卻顯得更嚴肅些、沉穩些。
“簫野,”維謙轉身,看著這名叫簫野的男子。“以你的智慧,不會不知道。”不會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禹主,您抬舉了。”簫野有些受寵,他和倚峻一樣,也是敬重維謙的。
“巾幗鋤奸,豈非好事。”八個字,維謙淡淡的說著,似一陣清風,不緊不慢、不急不緩。
“禹主想的,當不止如此。”至少簫野覺得、不止。
維謙聽了一笑,道:“簫野,何時你像起倚峻來了?”
倚峻?倚峻對禹主的關心不易隱藏,倚峻心下有何想法都會立即說出,對禹主倚峻直來直往也不怕受責備,但他簫野卻不是,他本就不是個多語之人,也不怎麼善於言辭。現下禹主說他像倚峻,那麼是指他對禹主的關心呢,還是什麼?“禹主,請恕屬下愚昧,不知禹主所指。”
維謙笑了,看他一眼。“沒別的意思。對了,隱莊情況如何?”
“回禹主,一切安好。”
“倚峻他三十二人現居府上,那麼隱莊的事就全全交與你和宇曉了。至於方才說的天女教之事,你自己看著辦吧。”瞧著周圍的翠竹,維謙眸間的深邃此時早已散卻。
自己看著辦。看著禹主,簫野有些受驚。自己看著辦,那該是多麼信任他了,不然怎會這般輕易地將這事不聞不問的交與他。“多……”
“不必。”維謙知道,他將要說的是什麼。“倚峻來了,該是有事。”
“多謝禹主”,這是他本想要說出口的,但“多”字才剛出口一個音節,禹主卻是已知且已做了回答。禹主說倚峻來了,在禹主說出之後他這才覺察到有人到了後院,聽這微影隨風的動靜,當是倚峻了。隻是他似乎落後禹主好多,在禹主說出後他才感覺了出來,這讓他覺得多少有些諷刺,不過更多的、還是對禹主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