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笑什麼?”歆兒感覺維謙好似在笑,於是不服氣的質問他。
“有嗎?”維謙問,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符岩說裝不是高爍的強項,但很不好意思這是他的強項。哦不——不是裝,他可是禹維謙,怎麼可以是裝呢,應該說是淡定才對。
茗思樓的小院裏,溫雅和美美在井邊坐著洗衣服。
“姐姐,茗思樓的夥計不少,怎麼衣服沒幾件呢?”美美奇怪地問溫雅。據美美所知茗思樓共有五名夥計,再加上有阿諾等幾個探子在茗思樓住,算起來衣物應該挺多的。
“傻丫頭!”溫雅笑了。“孫少爺同意讓我們幫幫小忙也隻是不願我們白吃白住的良心不安罷了,你以為真打算讓我們做洗衣女啊!”
“哦,是這樣啊,知道了!”美美是個機靈的姑娘,她懂得適時裝一裝無知。
小院裏的佳人聊得開心洗得高興,可樓上某間房裏看著的人卻是心裏直癢癢。
“孫浩,我的好哥們兒好兄弟,我錯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秦晟走到桌前,對著孫浩說情。
一盞茶,四個杯,每一杯都倒上茶,然後端起小抿一口。“錯了?”孫浩問,卻是不慌不忙。秦晟說好,可他怎麼沒發覺哪兒好了。
“錯了!”秦晟認錯。
“還貧嗎?”
“不敢了!”為了佳人秦晟哪還敢再貧嘴得罪孫浩。
“想留下?”孫浩發覺逗弄秦晟其實也是挺有趣的,雖然沒有逗弄維謙那般有成就感。
“想!”如果不是因為想要留下,他秦晟就不會從早晨直到現在都還站在這裏了。
“願意了?”留下,就意味著秦晟將要為他做事,這對他來說還挺有意思的,特別是符岩他們知道了之後。
“願……意”為了接近佳人,秦晟隻能一咬牙忍了。
“好吧!”孫浩起身。“同意你留下。”其實他並非要為難他的,怪隻怪秦晟自己前天傍晚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是他自找的。
天色已暗,盛裕錢莊即將打烊。
七八個下屬們在收拾整理東西,維謙坐在一旁查閱賬冊,吳管家站在其身邊隨時等候吩咐。
“少爺、吳管事,屬下們可以走了嗎?”下屬們問,等待著回應後離開。
“好,大家辛苦了!”維謙抬眼,對他們笑笑。
在得到少爺的回應後,下屬們疲憊而又高興的出門。疲憊,是因為工作了一天累了;高興,是因為對工作的滿意和少爺剛剛那寬慰的一笑。
“少爺,天色已晚,要不您先回府剩下的事由老奴處理?”吳管家知道少爺與少夫人才和好,他這麼說是希望少爺早一些回府去陪少夫人。
“無礙。”維謙知道吳管家的好意,但有些事他須得自己處理。
“龐飛,你怎麼沒與大家一起走?”當下屬們走了一會兒,吳管家才發現自一旁走過來的龐飛。
“少爺、吳管事。”龐飛走近,禮貌的喊了聲後回答吳管家道:“屬下今晚當值。”因為當值,所以留下沒走。
“你的提議我看過了,不錯,但對商的限製不必要。”維謙緩了緩,在說完後繼續看賬冊。
“少爺,請恕屬下鬥膽,敢問少爺為何?”龐飛想知道原因,因為那些提議都是他花了心血整理出來的。
抬頭,看著這個坦誠穩重的男子,維謙說道:“揚州有大致一半的商賈在外經營行事,剩下的一半商賈可以說是揚州商界繁華發展直接和主要力量。你所提出的限製條件至少會限製揚州剩餘半數商人中的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的商人如若得不到相應的資助其結果無非有兩種:一,他們放棄;二,離開揚州在外行商。你也知道,我們盛裕在揚州眾錢莊裏對外是最優的,如果那三分之一的商人得不到我們的資金借助,勢必將影響到盛裕在商界的地位以及揚州的發展,你覺得呢?”維謙從商已有多年,對揚州的行情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想一想,按少爺說的算下來似乎真是那麼回事,如若那半數中的三分之人外出行商,或多或少會影響揚州的經濟;如若那三分之一的人無事可做在揚州閑蕩,會否發生什麼混亂或者不良事件誰也不知。是啊,他為了盛裕的發展為了展現自己的實力是有些太過急切了,所以有些地方想得不夠全麵。“是,屬下記住了!”此時龐飛對少爺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