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維謙說,“倚洛隻是想試試我的內力與毅力。”如果說倚洛有心使詐的話他想他就不會如現在這麼輕鬆了。
倚洛。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倚峻有那麼一刹那的錯愕,他不知那是為何,他想也許是因為同姓的原故吧!
“別告訴我他約你就隻是想試探你的功夫。”這孫浩可不信。
“最重要的應該是七日之後校場的決戰,關乎整個揚州的經濟命脈。”七日之後,維謙想七日之後一切答案都將揭曉。
“決戰……看來他終究無法釋懷。”弘羲覺得倚洛真與自己好相似。
“什麼意思?”維謙看得出弘羲有事,而且關乎倚洛。
“倚洛是我表兄。”弘羲說,“倚洛有個弟弟叫倚皓,倚皓自幼體弱多病,經諸多大夫診治後都說時日不長。”弘羲簡單的回憶著。“倚洛父母多方求醫無效後不得已放棄,但倚洛卻沒有。倚洛聽聞百年的天山雪蓮可以包治百病,十九歲的他獨自便帶著十歲不到的弟弟四處尋找。幾番周折後天山雪蓮流入揚州,倚洛與倚皓又來到揚州。有位外來商人將雪蓮拿出競爭,其價格竟是上千兩。因離家時日較長身上的銀兩所剩無幾,倚洛隻能眼睜睜看著雪蓮落入他人手。倚皓的病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差,倚洛無奈隻得上門去求那位商人,結果卻被一頓毒打趕出。回到住處,倚皓已經奄奄一息,倚洛擔心弟弟會真的就死去,決定再次去求那位商人……但結果又與上次一樣,一番毒打後倚洛又被趕出。當遍體鱗傷的倚洛回到住處,卻發現行李早已被仍出,掌櫃不讓他進客棧,而倚皓也失蹤從此杳無音訊,從那之後倚洛性情便發生轉變……”這就是倚洛的故事,與他自己的相似之處便是失去了那麼疼愛的弟弟,成為一生傷痛一生恨。
“就因如此,所以倚洛才針對揚州商人下手?”維謙想如果真是這樣也還可以理解,但他覺得這並不是絕對的理由。
“不會吧?這麼傳奇?”歆兒聽來覺得有點戲劇化。
“禹主,”倚洛說,“屬下以為不會這麼簡單。”不是這麼單純,他覺得。
“是沒那麼簡單!”孫浩在維謙之前開口。“倚洛不是個簡單人物,要知道每個人多少都有點私心。”
“私心?哼!”歆兒終於忍不住要說話了。“你們這些家夥到底隱瞞了我多少!”她先前沒發言是因為不想打攪他們男人之間的商務談話,但現在她想她是該開口的時候了。
“家夥?禹主,可從來沒人敢這麼說過我呀!”一直沒發言的宇曉有意見了。
維謙笑,道:“宇曉,你應該知道她沒什麼是不敢的。”宇曉跟了歆兒那麼久,難道她的性格宇曉一點都不知道嗎?
“是啊,知道。”宇曉有些懶散的回。
“喂喂喂,你們先聽我講成不成?”歆兒大有意見。
“說吧,有什麼話講。”孫浩到是饒有興趣。
“隱若!”隱若,這就是她最大的疑惑。
亥時,孫浩等人都離開了,維謙房內便隻剩他與歆兒兩人。
坐在榻上,歆兒緊盯著維謙,半響後責備地語氣說道:“我知道你有雄心,可是你知不知道雄心太大終有一天會變成野心!”雄心變野心,這是她所擔心的。
撫上她的肩,維謙知她是關心自己,他道:“好了別不高興了,我聽你的還不成嗎?”
聽她的,他會這麼聽話?“好吧!”他身子虛,她暫時原諒。片刻後她忽想到一事,問:“你說倚峻身體不好,這怎麼回事啊?”她可沒發覺倚峻有哪兒像病了的,她覺得倚峻很精神嘛。
“倚峻不能曬太陽或是吹風淋雨,一直都是這樣。”所以倚峻一直都沒出府。
“禹主,江湖排名前十的烽魂昨日向我們隱若下了挑戰書。”書房裏,簫野向禹主報告。
“烽魂一直視隱若為敵,一場對戰在所難免。”宇曉隨意地靠在書案上,他可從來不拘於禮。
“淩痕呢?他怎麼說。”維謙坐在案前,他對宇曉的隨性從來不介意。
“他?”宇曉訕笑。“他當然是希望禹主你能夠出馬了。”
“宇曉,難道就沒有你嗎?”倚峻反問宇曉,當然也有一分笑話之意。
“我?”宇曉可一點也不在乎。“我覺著揚州很適合我。”兩手後撐在書案上,一副悠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