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一聽十分激動,“鄒律師,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必須拿到孩子的撫養權,他有家庭暴力,我不能讓我的孩子跟他。”
鄒凱思考了良久,低沉的聲音說道,“也不是沒可能,我們可以試試。不過需要做到以下幾點才行,第一,提供你丈夫家暴的有力證據。第二,尋到一份收入尚可的穩定工作。第三,給孩子穩定的生活環境。”
葉靜自打生了小孩,便在家做全職太太,不過倚著她的學曆和之前的工作經曆,找份穩定工作並不困難。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沒有自己的房子,她的父母生活在鄉下,無法給孩子提供較好的居住環境。
律師給出的意見是,以葉靜父母的名義買套房子,起訴時,外祖父母要求並且有能力幫助照顧孩子,那樣贏得可能性會大些。
葉靜聽完低下了頭,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我沒有錢。”
喬晚有些難以置信,“結婚這麼久,你都沒為自己存些私房錢?”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離婚。我玩不過蘇錫文,我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自打我提出離婚,他收走了所有送給我的信用卡,首飾,名牌包包。”
喬晚摟著她的肩膀安慰,“我陪你一起想辦法,總會解決的。”
喬晚去了趟銀行,把自己所有銀行卡餘額查詢了一遍,全部加一起也就兩萬塊。在新尚雜誌社幹了這麼多年,收入也較理想,可她承擔了整個家庭的開銷,每個月積餘下來的錢很少。
想到當年結婚時,沈君彥給過她一張銀行卡,每個月固定打生活費給她。當時年輕,覺得自尊心被狠狠踐踏,她氣憤的將銀行卡丟掉。
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在沈君彥麵前,她還有什麼尊嚴可言。
這天晚上,在家陪外婆看電視,又接到葉靜的電話。
匆忙趕了過去,看到葉靜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肩膀一抽一抽的顫抖著。
她再也無法將眼前這可憐的女人和當初陽光的女孩聯係在一起。
“晚晚,我不離婚了,不離了。他把孩子帶走了,我鬥不過他。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我不能沒有孩子。”
喬晚用力抱緊她,隻想著自己單薄的身子能稍稍溫暖她那顆冰涼顫抖的心。
“蘇錫文說了,法院全是他家的人,這場官司沒打我就輸了。”
那晚,喬晚在公寓陪了她整整一夜。
“晚晚,你說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婚前他不在乎我是不是處,婚後卻一直罵我是破鞋。他在外麵跟女人亂搞,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想把這段婚姻維持下去。生嘟嘟的時候,他的父母在醫院當著我這個產婦的麵說,半年之內再生一胎。我是人,不是他們家生孩子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