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柏舟不喜歡與人貼得太近,他下意識地想撇開頭,另一邊耳垂卻被人含在了口中。雲柏舟清明的腦中忽然炸起一片混沌,他想揮動手中的淇奧,手腕卻被對方緊緊製住,動彈不得。
舌尖在耳蝸中舔舐,雲柏舟感覺到自己渾身泛起微微的酥麻感,一股燥熱自心底浮出,溫潤的男人努力遏製心中想要噴湧而出的躁動,卻在逼近臨界點時耳蝸中的挑逗消失了,劇烈顫抖的心髒猛地沉入了崖底,雲柏舟不自覺地斂眉,他不喜歡這種空落的感覺。
貼在雲柏舟脖頸邊的利刃撤了回去,澤風拓橫在雲柏舟眼前,伸出左手拇指在雲柏舟的唇瓣上擦過,留下旖旎而曖昧的痕跡。
雲柏舟又一次失神,卻僅僅片刻,澤風拓的冷笑聲傳入了雲柏舟的耳中,溫雅的帝國少帥頭一次在人前露出狠厲的神色。
“真是不禁逗。”澤風拓高高挑起嘴角,手中銀色的匕首在雲柏舟眼前晃了晃,劃出一道絢麗的亮光,轉瞬隱入他黑色的風衣中。
“放肆!”雲柏舟咬牙,臉上的潮紅退去,恢複神智的帝國少帥吐出了毫無威脅的兩個字。
澤風拓不以為意笑了一笑,湊近了雲柏舟,好似要讓雲柏舟聽清他的話,看清他的動作一般,澤風拓點了下頭:“是,小民放肆。”
“你……”麵對帝國統帥雲暮歸時都不曾語塞的帝國少帥居然在一個敵人麵前啞口無言,雲柏舟憤懣地瞪著貼在眼前的男人,又將頭撇向了一邊。
“少帥不問?”沉默了半天後,澤風拓見雲柏舟一直用側臉對著自己什麼也不說,開了口問道。
雲柏舟還是拿側臉對著澤風拓,不過藏在鏡片後的雙眼中的神色全數落在了澤風拓的眼中。雲柏舟眼神一沉,問道:“問什麼?”
澤風拓皺了皺眉,他顯然對雲柏舟的反應不滿意:“不問問沉滄四大修羅之一的暗部首領為何會正大光明地出現在此處,問問我為什麼見你不躲。”
“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剛才我是想躲,但是顯然躲不過。第一個問題……”雲柏舟轉回頭,直視澤風拓,“我知道你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澤風拓抱起了胳膊,饒有興致地問雲柏舟。
“不背鍋。”雲柏舟推了下眼鏡,眼中重新蘊滿了暖意,他又恢複了從前的謙謙君子模樣來。
澤風拓愣了下,過了幾秒種後,他忽然大聲笑了起來,他一邊笑還一邊給雲柏舟鼓掌:“你打架雖然不行,腦子倒是可以。”
雲柏舟淺淺淡淡地笑了下:“我不介意和你聯手。”
澤風拓停住了笑,銳利的目光在雲柏舟臉上打量了一番,他想找出雲柏舟的破綻,卻發現雲柏舟真誠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對你有什麼好處?對我又有什麼好處?”澤風拓逼近雲柏舟,漆黑的眼眸定在雲柏舟深藍色的瞳仁上。
“對我,可以找出破壞帝國平衡的真正凶手;對你……”雲柏舟對著澤風拓優雅地搖了搖頭。
“哈?”澤風拓無語,雲柏舟這算什麼答案?他在一張試卷上出了兩個問題,雲柏舟第一個問題可以得滿分,第二個問題連一個“答”字都不願意寫麼?
“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告訴我。”雲柏舟真誠地說。
澤風拓翻了個白眼:“你編一個也可以。”
“那就是不想做替罪羊。”雲柏舟想了一下說。
“好吧,胡亂蒙了個答案你居然蒙對了。”澤風拓從懷裏掏出一根煙點上,吐了一口煙後,他向雲柏舟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