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歸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站在雲暮歸身邊的雲柏舟搖了搖頭:“白家和墨家可不是站在我這裏。”雲柏舟話裏的意思眾人都聽得出來,作為四家姓的白家和墨家,他們的態度雖然明顯偏向雲柏舟,但也是因為雲柏舟的身後還有一位雲老太太。如果雲芷蘭不站在雲柏舟身後,白啟申也不會把唯一的女兒嫁給雲柏舟,墨雋會不會幫助雲柏舟都不一定。
雲柏舟的話音剛落,站在旁聽席上的雲芷蘭臉色沉了幾分。雲柏舟沒有和雲暮歸結盟,當然雲柏舟從提請開庭起就與雲芷蘭站在了另一方,現在庭上的情況是雲暮歸、雲柏舟、雲芷蘭各屬一方,這次的最高庭審是他們三人的三方辯論,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讓個座。”
庭審已經開始兩個多小時了,高潮的前奏才剛剛奏響,澤風拓的精神剛養好,正打算坐直了仔細聽庭上的三方博弈,頭頂上忽然傳來了一個不輕不響的懶散聲音。澤風拓也不抬頭看是誰,歪著屁股往旁邊挪了個位置,剛挪過去,那懶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再挪個座。”
這下澤風拓不願意了,這裏是最佳的旁聽座位,再往旁邊挪一個他就會暴露在對麵一眾四家姓人的眼中。澤風拓可不想再往旁邊挪了。
“你自己繞過去唄。”澤風拓不耐煩地抬頭瞪了讓他讓位的人,能進入最高法庭旁聽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但是他隻選擇坐在後排,那就說明這個人的身份不是四家姓最核心的成員。然而,澤風拓在看見那人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在這個場合不能隨便發出聲響,澤風拓一定會把懷中的銀刃尖端對準那個一臉笑嘻嘻的人丟過去,不過他相信銀刃還沒觸及到蒼玡的時候,他身後跟著的人一定會先把銀刃給接下來。
“才幾天不見,幹嘛這麼見外。”蒼玡抱著手歪在旁聽席後的白色柱子邊,這樣正好可以遮擋住他的身體。小周已經坐在了澤風拓身邊,作為沉滄的一員,小周也不能太過顯眼。
澤風拓嫌棄地收回目光,把頭撇向一旁,蒼玡作為蒼氏家主特意從睢陽大老遠地跑到這裏來,肯定是為了看這一場好戲。
“讓讓,快讓讓嘛,都是同一個陣營的,必須要統一戰線。”抱著手的蒼玡對澤風拓不停地擠眼,“所以我們必須得坐在一排。”
澤風拓抬手指了下旁邊的座位,意思是讓蒼玡坐這裏。
蒼玡不願地回道:“拆人情侶不好啊。我要是坐在你和雲柏舟中間你願意麼?”
“我絕對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澤風拓彈了下藏在西裝裏的銀刃,提醒蒼玡立刻打消這個念頭。
見澤風拓死活不挪位置,蒼玡舉手投降,在小周旁邊坐下後,蒼玡抹了抹鼻子,對澤風拓說:“現在進行到哪裏了?”
“三方談判。”澤風拓說完之後就把頭往一旁偏。
“三方?”蒼玡皺了下眉,“雲柏舟就不先跟雲老太太結個盟啊。”旁聽席上,除了蒼玡、雲柏舟、周鐸聲和墨雋外,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雲柏舟要和雲芷蘭一齊聯手打壓雲暮歸,然而就在剛才,眾人才意識到雲柏舟並非與雲芷蘭站在同一條陣線上,甚至有可能與雲芷蘭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