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滄的總部位於世樂帝國首都滄落以南,在百年前屬於南潯首都雲淵郡,臨南海近隱世峽穀。傳聞隱世峽穀天之險塹,人跡罕至,唯有長有雙翅的羽人才可飛躍,然而隱世峽穀千年前因一場巨震,峽穀兩側巍峨山峰斷裂砸落於峽穀天鑒,隱世峽穀最後的入口也被封閉。隱世峽穀雖然徹底與祖洲隔絕,但兩峰交疊錯落形成另一番風景。近百年來生活安定,越來越多的人不遠千裏來到隱世峽穀之緣,當地的旅遊局也在兩峰交疊處建碑立亭,名曰杳蹤亭,取杳杳無蹤之意。
現在剛到仲春,滄落成內的冥凝花剛剛含苞綻放,而隱世峽穀臨近南海,氣候與靠近北方的滄落比起來要溫暖不少。澤風拓離開滄落時就將冬日穿的黑色大衣脫了換成了一件白色休閑衫,劉海也被他重新梳理過,冬日顯得有些犀利的人如今沐在春日陽光下,顯得溫和軒昂了不少。
今天溫度有些熱,在來杳蹤亭的路上,澤風拓聽見車載播放器裏傳出的女主播聲音說今天南海周邊的溫度已達到25℃,澤風拓怕冷,但今天出門的時候風縹緲硬是塞了一件外套給澤風拓穿上,坐在車裏沒一會兒澤風拓就熱得全身冒汗,差點讓司機把空調給打開。迫不得已澤風拓把外套給脫掉了,結果沒想到下了車更熱,澤風拓全身上下隻剩一件休閑的白襯衫,他索性把最上麵的兩排紐扣解開,把衣袖挽到胳膊肘。
澤風拓本來就長得好看,這麼一副隨意不羈的打扮落在了周遭一些女遊客的眼中,紛紛投來矚目的視線。澤風拓一邊走一邊對身邊投來目光的女孩子們彎起唇來笑一笑,又是惹得那些女孩子們一陣興高采烈地低呼。
“風拓,注意下言行舉止。別一出來就跟放風一樣沒個正經。”澤敬之雖然走在澤風拓的前麵,但從身邊走過女孩子們的表情上他就能猜到澤風拓藏在他的身後幹了什麼。
被澤敬之這麼一訓,澤風拓立刻收斂起了表情,目不斜視。女孩們見澤風拓不再向自己打招呼,也知道這個帥哥是被前麵的“父親”給訓斥了,就默默地對著澤風拓微微笑了笑。
這一路上風景不斷變換,又不停地有導遊替遊客們解說隱世峽穀周邊的人文勝跡,一個多小時的山路走著倒也不覺得累。
杳蹤亭在隱世峽穀最高峰,澤敬之和澤風拓兩人距離山峰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就見杳蹤亭內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貴婦人。
澤風拓忽然停下腳步,他抬頭望著坐在杳蹤亭裏的貴婦人,不解地問走在他麵前的人:“怎麼是她?”
澤敬之聽見澤風拓的聲音,仍舊負手往前走著,聲音不輕不響地傳來:“不是她,你以為是誰?是那位帝國少帥?”
“我還以為是雲清旬。”澤風拓低聲嘟囔了一句,之前澤敬之說了沉滄為了穩固世樂帝國的統治,那約見沉滄的最高首領應該是雲清旬一派的人,怎麼會是一心想要在睢陽炸死他的雲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