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符夕月拿著餐盒去了食堂。她看到李梓楠一個人坐在那裏,便走過去問她項目進行的怎麼樣了。李梓楠和符夕月聊天的時候,眼睛總是時不時的看向手機,似乎在等待誰的來電。
符夕月了然一笑,問她:“這麼在意手機,是有心上人了吧?”李梓楠忙害羞的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沒,沒有。”
符夕月拍拍她的肩膀,說:“沒關係,我有了喜歡的人之後也是這樣。”然後撇過頭冷冷一笑,說:“遇見我男朋友之前,我曾經被一個人騙過,他為了利益一直欺騙我,簡直就是混蛋。趁著現在沒人,我可以告訴你,他也是咱們公司的,叫林一陽。”符夕月看了看旁邊臉色已經由紅變白的李梓楠,雖心有不忍,但還是決定要把那個人的本質揭露出來。
“知道前一段時間有人爆出公司即將麵臨危機嗎,我懷疑這都是拜林一陽所賜。也不知道他下一個會找誰下手。”符夕月說完這一句話,李梓楠已經緩過來了。她也掏心的對符夕月說:“怪不得最近林一陽對我很獻殷勤,估計是因為我負責的這個項目吧。”兩人女人就這樣站成了統一戰線。
李梓楠也不去看手機了,知道了他的別有用心後,兩個人決定合力揭出林一陽的本質。
晚上,符夕月下了班之後,看到馬路對麵,鄭西爾正停在那裏望著她出神。她快速朝著他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綠燈開始閃爍,鄭西爾看了看還沒過來的符夕月,快速走到馬路中間,把她攬了過來。
上了車,符夕月剛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發現林越在車上,挑著眉的看著她,意思是,這個副駕駛的座位是他的了。
符夕月也笑,抱著雙臂站在車門前看著鄭西爾。鄭西爾站在他們兩個麵前,寵溺的揉了揉符夕月的頭發,轉過身踢了林越一腳,隨即把車鑰匙往那個電燈泡身上一扔,簡潔的說了句:“你開。”之後便攬著身旁這個得了寵的女人一起坐進了後座。林越碰了一鼻子灰,不情不願的當起了兩人的司機。
符夕月親昵的挽著鄭西爾的胳膊,撒嬌似的靠著他的肩膀。鄭西爾調整了一個讓她舒服的姿勢,低著頭捏了捏她的鼻尖。就這麼一個連話都不用說就能感覺到愛在滿溢的場麵讓林越看了更加難過:“憑什麼我要當司機,看你們卿卿我我?”
林越不說話還好,他一表示存在感,就讓符夕月想起了林一陽的事情。她微微抬頭衝鄭西爾說:“林一陽最近好像又在搞什麼名堂,惦記上了我們的新項目。”鄭西爾敲敲司機的椅背,頗有大將風範的問:“喂,你們家老爺子到底想要派他來到什麼時候,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林越忽然斂了神色。他是這個家的大哥,雖然在朋友麵前表現的很隨意,可他肩膀上終究扛著太多沉甸甸的責任。弟弟不學無術,想靠小聰明爭搶地位。他哪裏想和他爭這一切啊,隻不過是承擔。
鄭西爾也明白林越的苦衷,索性身子往前探去,用來按了按他的肩膀。
林越是來找鄭西爾談工作的,正巧某人下了班還不走,他便想戲謔兩人一下。現在當了一會兒司機,他便知趣的下了車。
鄭西爾帶著符夕月去了一家餐廳,菜式剛好都是符夕月愛吃的。一下車,便有陣陣冷風吹過來,符夕月瑟縮了一下,鄭西爾回頭從車上拿下一件外套給她披上。符夕月看看身上明顯是男款的衣服,甩了甩肥大的袖子,心裏暖到不行。
進去後,符夕月先落座,鄭西爾去了洗手間。符夕月扣衣服扣子的時候摸到外套內襯的口袋裏裝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沒在意的拿出來一看,是那支錄音筆。
符夕月腦子裏轟的一聲,她不知道這錄音筆怎麼會在鄭西爾這裏,也不知道鄭西爾為什麼要拿走錄音筆。一瞬間,她就認定了鄭西爾一定是因為這錄音的內容而接近她,想要利用她保住公司。
鄭西爾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符夕月的表情變得很陰沉,他以為是她等久了在發小脾氣,便走過去想揉揉她的頭發。沒想到符夕月快速的躲開了。
鄭西爾離近的時候看到了她手裏緊緊地攥著一個東西,他看了看自己隨手給符夕月披上的衣服,心中已了然。
他伸手拉住了符夕月的手,粗糙的指腹輕輕地在她手心摩擦,他盡可能的放低聲音:“月月,你聽我說,這支錄音筆確實是我拿的,但……”符夕月打斷他:“但是,但是什麼?你是要解釋這支筆是你在我這裏撿到的?還是說你根本沒聽內容,就是準備還給我的?”“我要承認我聽過了,但是……”“你還在但是什麼,因為你聽到了林一陽的目的,因為你知道林一陽想通過我得到公司的機密,你為了對付他,所以利用了我?”說完這句話,符夕月再也不看鄭西爾,她把錄音筆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