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明白?”她還在裝傻,但是趙瑜不想給她機會了,一把將她攬到懷裏,一手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隨手丟在地上,挑起她的下巴,眼睛直直盯著她,出聲問:“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陛下請自重。”她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抗拒,但他的力氣比她大太多,她反抗不得,最後隻好冷冰冰地吐出五個字,但趙瑜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放手,反而笑了,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周槿歡,你是在和朕說自重?”
“已入夜,臣妾留於皇宮著實不合規矩……”強壓住怒火,她想先服個軟,但話卻被打斷,他臉上的笑意很是欠揍:“若是朕不準你回蕭府呢?”
“趙瑜你到底什麼意思?”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她幹脆就將話攤開了說:“你別忘了,景知是替你平定邊界的功臣,你若是強行留下我,就不怕他……”
“朕本來就是從你皇兄手裏奪下的江山,若是論打仗,蕭景知未必能勝於我,況且……”他停頓了一下,輕輕將周槿歡推到了樹幹上,微微側身,魅惑道:“況且,蕭夫人就在蕭府,你說到底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婢女而已,朕就算留你在寢殿伺候,又有誰敢說什麼?”
她願意是用那替身迷惑趙瑜,以此讓自己和蕭景知脫身的,但最後卻給趙瑜做了嫁衣,真是世事難料,關鍵是他的話每一句都該死的對,她無力反駁。
“你將我囚禁在皇宮,難道就不怕景知有所動作?”將蕭景知抬出來是為了讓趙瑜有所忌憚,誰知卻正好戳中了他的敏感點,他狠狠按下她的肩膀,不讓她反抗,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蕭景知有時候也會狠狠地吻她,但那種吻到底還是帶著憐惜的,但趙瑜的吻並不是那樣,他純粹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他用牙齒撕咬她的唇,就像一隻猛獸。
“朕和你說過,朕從來都不懼怕打仗,你好像忘記了?”一吻後,他的氣息還帶著些許的不穩,手指從她的臉頰慢慢移到耳後,發涼的手指穿過她的青絲,摟著了她的脖頸,他的唇慢慢貼近,最後停留在她的耳畔:“而且,朕將你留在皇宮就沒有想過讓你離開,用你來激怒蕭景知,也是朕的計劃之一……”
“趙瑜你瘋了!”周槿歡想要推開他,奈何他的氣力太大,自己反而被拉到了他的懷裏。
“朕悄悄告訴你,這次讓蕭景知回鄴城,朕並沒有想對他做什麼,畢竟現下隻解決了大梁國,鮮卑那邊還很難搞的,但朕特別厭惡別人對朕用計策,真的特別厭惡,所以朕決定不再容忍蕭景知了,他那樣的天生將軍大燕沒有,但朕也可以是個將軍。”
趙瑜這話讓周槿歡全身的氣力都被抽走了一般,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全然不會放過蕭景知了。
蕭景知能夠在大燕立足,靠的就是軍功,但趙瑜都能說出自己做將軍的話了,那蕭景知還有存在的價值麼?
答應很顯然是否定的,他對蕭景知起了殺心。
“趙瑜你也不過是個蠢人,蕭景知那樣的人在朝廷裏沒有任何依附,還是一個備受懷疑的外族人,你隻用他打跑大梁人有什麼,重要的是鮮卑人。等那些鮮卑人也臣服了,你隻需要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將他解決了,又何來親自上戰場之說?”
蕭景知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你是怕朕在他回朔州城的路上對他動手,對不對?”周槿歡的話,趙瑜自然聽得明白,也知道她那樣說的目的,但他自有想法,抬起她的下巴,衝著她吐氣:“或許你能乖乖地聽我的話,我還能讓他的命多留一會兒,你覺得呢?”
“如果我聽話,你真的會讓他安全地回到朔州城?”這是眼下她最關心的事情,要知道蕭景知隻要出了鄴城的城門,就會生死未卜了。
“那要看你怎麼做了。”趙瑜的手從她的脖頸一路下滑,一直到了她的胸口,還饒有興趣地衝著她一笑,隨後就放開了鉗製她的手,轉身就走。
“求求你,饒了他。”她追了上去,聲音很小,拽住了他的青綠色外袍,他微微側身,甩開她的手,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她再次追上去,這次她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聲音也大了:“趙瑜,求求你,放過景知吧……”
“周槿歡,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動輒讓人掉腦袋的高平公主麼,你早就不是了,你現在不過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有命的鎮國大將軍的右夫人而已,你這樣求我,也算是有誠心?”這次趙瑜依舊是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她的手,那臉上是得逞的笑,也是讓人氣得牙癢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