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我難道是ji,nv麼?”那兩個字讓她很難開口,但他趙瑜都這樣做了,她又有什麼說不得的?
這話太過於刺耳,加之她說話時帶著些許的哭腔,趙瑜的手終於停了下來,翻身躺在她的身側,手一拉便將她擁入了懷裏,貼在她耳邊道:“周槿歡,你可真會敗人興致。”
“你放開我……”她還在掙紮,趙瑜的手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更緊了些,在她耳邊輕輕吐氣:“安靜一點,蕭景知他現在人剛走,你不會就這樣想讓朕臨幸你吧?”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也很符合趙瑜的做事風格,她知道他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人,接受了他的背後擁抱,帶著屈辱地接受了。
想到現在同樣身處險境的蕭景知,她的心就不受控製地下墜:趙瑜真的會如他自己所說不會在路上對景知下手麼?
她的心沒有那麼大,所以她根本就睡不著,在聽到身後輕微的鼾聲之後,那股子怨氣就更大了,她試著掰開他的雙手,但是毫無作用,他的雙手像是鐵鐐一樣將她緊緊地圈在懷裏,即使他現在已經睡了,她依舊掰不開他的手。
這人簡直就是變態。
她有多愛蕭景知,就有多很趙瑜。
可是她現在沒有任何辦法,為了蕭景知,為了他們未出世的孩子,她隻能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裏,世界上好像也沒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事情了吧?
這種事情,若是哭了,顯得自己很矯情,若是不哭,自己又太委屈,所以她就和大多數的女人一樣選擇了默默流淚,好在夜裏的黑暗可以當做掩飾,沒有人會看到,就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
她是一夜未眠,直到感知到趙瑜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動了,才慌忙閉上了眼。
“皇上,今日的早膳……”屏風的另一邊傳來小孟子的聲音,話被趙瑜打斷了:“誰許你如此大聲了?”
他邊說邊穿上了外袍,將她貼在臉頰上的頭發撥到耳後,動作很輕柔,但她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製住自己躍躍欲試的手,他好像是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輕悄悄地走了。
細心聽著屏風那側的動靜,直到整個大殿都安靜下來了,她才睜開了眼睛,穿好衣服剛撩開紗幔就看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是蘇婉。
“我餓了。”她本來是想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裏的,但這個問題太過於愚蠢了,其實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婉兒馬上吩咐他們給姑娘準備。”蘇婉欠欠身,她的話說得沒有什麼毛病,隻是那個稱呼讓她不舒服:姑娘?
從什麼時候她從蕭夫人變成了姑娘?
周槿歡不是第一天在皇宮吃飯,但在皇帝的住所吃飯確實是第一次,即使這非她願意。
“婉兒,我自問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心裏有氣在堵著,她吃不下去,拉著蘇婉坐在自己旁邊,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接開口。
“姑娘何出此言?”蘇婉並沒有看她,話說得甚是敷衍,這惹惱了周槿歡:“何出此言,你敢說這一切都你無關?”
“婉兒自從到白鷺閣後就一心為姑娘辦事,姑娘不要錯怪了婉兒,要知道婉兒的心也是肉長的……”這次她的話沒有說完,周槿歡直接甩了她一巴掌,那聲音極響,在空蕩蕩的大殿上回蕩。
“婉兒跟著姑娘一年有餘,沒有做過於姑娘無益之事……”蘇婉依舊倔強,這次周槿歡沒有動手,而是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睛裏冒著仇恨的光,盯著她道:“婉兒,你敢摸著良心說,周銘夫婦他們的死和你無關,蕭景知的幾次被人暗算、告密,以至於這次我被抓到皇宮,這些事情都和你無關?”
“姑娘從來都是個謹慎的人,既然這次能問出這樣的話,自然也是有確切證據的,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否認的,可是周銘夫婦、蕭景知,他們都該死,不是麼?”蘇婉並沒有否認,反而說了這樣一句讓周槿歡幾乎要抓狂的話,她幾乎要忍不住再次動手:“你這是什麼話?!”
“姑娘莫不是忘記了自己曾經對我說過什麼?”蘇婉這是責問的語氣,明明就是她殺了無辜的人,現下反而那樣理直氣壯:“姑娘知道我的身份,當初說過要和我合作,一起將趙瑜置於死地的,可是姑娘啊,當你入了周府,當你嫁給了蕭景知,你還是原來的那個自己麼,別說騙我了,你連自己都騙不了,你根本就忘記了仇恨,根本就想著能偏安一隅就好,根本就將對我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
蘇婉的話讓她很震驚,條件反射地就要解釋,但蘇婉沒有給她機會:“周銘夫婦、蕭景知都是你我報仇的阻礙,我替你掃了他們有什麼不對,況且蕭景知他還沒有死,其實現在這樣是最好的,蕭景知如果有本事可以拿下大燕,那你們正好百年好合,如果他不能,我就陪著你一起對付趙瑜,這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