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摸金一行的,一般來說從陰宅中主要拿金銀銅器,玉器不是貪得無厭之輩都是不會動的。兩位倒爺想必也是明白原因的吧。”許雙強沒有急著解答眾人疑惑,而是慢慢的敘述著。
“倒是聽好多人說起過,古時玉器為貴,許多人一生最珍貴的東西大多是玉器,死後魂魄多是寄身在玉器之中。”年長一些的答道。
“還有一個原因,玉器聚陰,而且能將陽氣阻隔在外。鬼魂之物寄身其中可以不受外界陽氣侵蝕。”狄秋插嘴道。
許雙強又說:“據我所知,在摸金界流傳的事件中,以獨山玉出事幾率最高。”
“這又是什麼原因?”蔣筠被勾起了興趣,連忙追問。不光是他,其餘人都顯得有極高的求知欲,尤以陳豫生為最,這種秘辛對他的神學研究來說將會帶來新的研究課題。
“因為獨山玉不光能隔絕陽氣,連陰氣也能隔絕。其中獨山紅玉為最,其次翠玉再次黑玉。有些道門的人會用獨山玉來鎖魂。”狄秋答道。他之所以知道乃是趙易有一塊獨山紅玉,對狄秋講解過這類玉石的特異之處。對於那些冥頑不靈的怨魂趙易就將其鎖進紅玉之中調教一段時日,逼其踏入輪回。
“莫非?”蔣筠聽到這裏,轉頭看了看正在告知賓客情況,勸他們離去的梅晗晶一眼。
狄秋擺了擺手,說:“這隻是一個推測,我們今天處處落後,多算比少算好,蔣前輩應該深明此理。”
“小狄兄弟,現在怎麼辦?”一個茅山傳人顯得有些焦急和不知所措。
狄秋找了個地方坐下,招呼其他人也一並坐下來,才說:“現在已經是亥時,這裏陰陽之氣在之前的戌時改變,相對的會在辰時又變為正常。但是這種變化應該不是一蹴而就,還是有跡可循。我將之前的陰陽氣動向和現在的大致軌跡畫下來,希望能推算出之後的變化。哪位有紙筆?”
陳豫生立刻取出隨身攜帶的紙筆來交給狄秋。
狄秋立即就開始寫畫起來,一邊給眾人解說著。總共四張紙,兩個時間段,兩張鳥瞰示意圖,兩張莊園剖麵圖。隨後狄秋說:“演算這一門學問晚輩並不精通,這推算的事情就麻煩蔣前輩和許前輩了。”
蔣筠拍胸脯道:“交給我們了。”許雙強沒有說話,已經盯著特製手表開始了演算。風水師和摸金校尉兩者本就是一對矛盾的存在。風水師堪輿時有不讓人打擾死者的目的,而摸金校尉則是相反,通過風水學來演算死者的埋葬地。兩個相悖的行業竟在今夜聯手起來,不得不讓人唏噓。
“勞煩兩位,我會在子時的時候再將情況交代,用來輔助兩位驗證推算結果,想必會有些用。現在我四處看看。”最後交代了一句,狄秋抱著小黑往樓上走去。
其餘沒事幹的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否選擇跟上狄秋,還是在這裏待著。權衡了一番之後,沒有一個人妄動,繼續圍坐著,看著正埋頭研究羅盤和圖紙的兩人。
狄秋率先來到的還是四樓出事的房間,普普通通的臥室,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雜亂的地麵上劉天毅流出的血已在漸漸凝固。這個時辰陰陽交彙的關鍵點已經不在這裏,而是在三樓的一個房間,狄秋暗自估計下一個時辰又會變化到二樓的某個房間去。
“小狄先生在這裏啊!”梅晗晶的聲音從狄秋背後傳來。
“恩,您好!走了多少人?”看著端著水盆拿著毛巾的梅晗晶,狄秋笑著問道。
梅晗晶搖頭苦笑了一下,說:“大半都留下來了。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我也不能攆別人走不是。這裏可以打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