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把式不也是源於道佛兩教嗎?”狄秋歪頭問。
覃鴻拍著桌子道:“咱這屬於自立門戶了,你不見湘西趕屍?”
狄秋點頭道:“湘西胡老前輩確實是一位高人。”
覃鴻驚訝:“你見過趕屍門掌門?”
“是啊,對了他還送我一塊玉,被我用掉了。”
覃鴻低聲嘀咕起來,不時拿眼瞟狄秋。
蘇盈覺得好笑,這兩人多年未見,一見麵就像是有很大仇怨似的,但是漸漸相處下來,兩人都忍不住開始互相玩笑起來。
覃鴻眉毛一挑,說:“吳伯給你算了一命,說你命犯天煞孤星,你最好還是離你朋友些遠一點。對了,小黑,你還是跟著我好一點,吃香的喝辣的。”
狄秋嘴角一歪,道:“你五弊三缺犯了孤,和我正好相衝,你搬來當我秘書吧!雖然醜了些,但是為了防止你到處克人,我也隻能犧牲自己了。”
“切!”覃鴻麵露不削,道:“我一場法事千八百的,一個月累著點就是兩三萬的收入,你這小事務所能賺多少錢,請得動我這麼大的牌子?”
“一樂。”
“嗨!”
“咱上次賺了交警隊多少錢?”
“二十萬。秋哥,我還是分你點唄!”
“不用不用,都是你的。下次咱再分。”
“好嘞!那下次有個送車啥的我能先預定了不?”
“成!”
狄秋和一樂兩人這一唱一和的,讓覃鴻一時間呆住了。
蘇盈一邊給狄秋塗抹傷藥一邊沒好氣地說道:“都傷成這樣了你也不疼的是不?還在這胡鬧呢!”
狄秋一邊點頭一邊說:“這是五局苗巫高人配的傷藥,療傷效果好得很,止痛有奇效,下次再去要一點。”
“沒完了?”蘇盈稍微用了點力,狄秋頓時在那裏齜牙咧嘴。
覃鴻在一邊看得大樂,笑道:“用藥嘛,就得猛!不猛哪能治病。”
“你也消停點!”蘇盈一回頭。
覃鴻咽了口吐沫。
“蘇姐咋生氣了?”一樂腦筋大條,悄聲問一邊的餘曉楠。餘曉楠隻是笑。
“小波的屍體在哪?”狄秋終於是端正態度,又開始說正事了。
“就在壽和堂對麵的那個靈堂,壽福堂。吳伯在照看。”
狄秋點頭:“昨晚沒事?”
“沒事。我想著得送啊,他這一路肯定不平坦。”覃鴻悲傷之色再起,“但是不能過七,我怕……”
“嗯!”狄秋皺眉,“想來是很凶的。但是你這三天法會不一定送得走。”
“你什麼意思?說我本事不行?我告訴你,現在雙鳳山除了吳伯就得是我了,哪個不知道。”覃鴻大怒。
狄秋抬起蘇盈已經纏好了的一隻手來揮了揮,正色道:“不是你開路本事差,而是我覺得小波現在不一定還在靈堂。”
這麼一說,覃鴻也開始思考,小波的後事是他一手在操辦,租靈堂、棺木,法會也是他自己做,而且吳伯也在旁邊協助。昨晚一切順利,現在覃鴻來尋狄秋,吳伯接受應付。但是也正是因為昨晚的順利,似乎也太過於順利了。按照傳言,“財神”死後是很凶厲的,不容易送走。覃鴻昨晚也一直掛憂著這一點,但是諸事順當,覃鴻以為是小波因為是他在主持法事,看在朋友麵上並不為難。現在狄秋直言小波可能魂魄並不在靈堂內,覃鴻也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預感。
見覃鴻如此,狄秋也知道現在說的也都是猜測,若是小波一切順利,那當然是最好。於是便說:“我這段時間遇事太多了,可能是我多慮,先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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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雙鳳山已經是黃昏時分。時節已入了秋,夜晚來得越來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