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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斜下,綿延數千裏的紫雲山被籠罩在溫暖的橙黃色光芒中,遠遠望去,甚是迷人。

外居峰上的一處院落中,閻辰一臉愜意的躺在漆皮斑駁的藤椅上,在夕陽的照耀下焚香煮茶,享受著悠閑的生活。

無論是焚香的香爐還是煮茶的茶具,造型和做工都不算精致,是在市麵上很容易就能買到的普通貨色,與閻辰的外門弟子身份很相稱。若是一個外門弟子使用的香爐和茶具是出自某位大師之手,價值不菲的貨色,可能不會引來太多的非議,卻一定會引來肖小之輩的窺覷。

五年前住進這個院落,閻辰幾乎每日都會沐浴在夕陽之中,煮上一壺香茗,細細的品味。茶不是什麼好茶,紫雲山內一種常見的野茶,味道清苦。但閻辰所喝的茶卻略帶生澀之味,是炒茶的手法不嫻熟和火候拿捏不準的緣故。但閻辰已經喝了近五年的時間,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甚至是很享受這種味道。

呷一口野茶,口中充斥著清苦伴著生澀的味道,緩緩蔓延到閻辰的心田之中,不禁是他想起了這五年來清苦的生活,麵容之上浮現一抹憂傷。

“少爺,可以用膳了。”

後院走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腰上紮著圍裙。腳步輕緩的來到閻辰身邊,見其並沒有睡著後,立刻咧嘴一笑,一臉諂媚的笑道,眉宇間與生俱來的壓迫感瞬間便被卑躬屈膝的樣子破壞殆盡。

“有勞沈哥了。”閻辰的思緒被打斷,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起身向後院膳房走去。

“伺候少爺是我沈典的福氣。”男子急忙笑著接了一句,充分的詮釋了‘奴仆’二字。

閻辰頭也沒回,隻是笑了笑,也未言語。

男子習慣性的弓著腰,一臉諂媚,亦步亦趨的跟在閻辰身後。儼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樣,也不怪其他外門弟子的奴仆們集體稱呼他為狗腿子,很生動形象。

在閻辰這個小院內,有著很多其他院落主人看來不成體統的現象。就比如說,身為奴仆的沈典,每日三餐都是與主子同桌共餐。雖然這個現象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別說外人還不適應,就連沈典也沒有適應。始終是用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吃飯,異常小心謹慎。

他不是怕閻辰,而是知道身為奴仆的他應該怎麼看待自己的身份。主子不將自己看做奴仆,自己卻不能不將自己當作奴仆去伺候主子。

沈典看著端著飯碗發愣的主子,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有心事?”

閻辰放下手中的碗筷,看了眼神色有些擔憂的沈典,笑了笑,一臉輕鬆的說道:“隻是忽然想到我達到淬體境巔峰期已經有三年多了。”

沈典聞言,神色驟然一暗,嘴唇翕張了幾下,想要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

閻辰雙目忽然微紅,雙手緊握,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聲音卻有些哽咽的問道:“為什麼要對我下毒?難道就因為我是他的兒子嗎?”

沈典急忙起身站在一旁,腦袋低垂,默然不語。他知道小主子不是在問他,就算是在問他,他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個身份低微的奴仆,對於這件閻家相當忌諱的事情,他不願,也不敢隨意評論。

片刻之後,閻辰抹了下眼睛,神色瞬間便恢複如常,猶如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重新拿起了碗筷,看了眼始終立於一旁的沈典,笑著示意他坐下一起吃飯。

沈典紋絲未動,腦袋依然低垂著,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少爺,沈典隻是個奴仆,本不該多言,可,可您真不該怨老爺。老爺將您趕出家門也是為了保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