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柀柖?隆痙傯煨木鼇?(1 / 2)

閻辰來不及思考,動作麻利的翻身下床,拉開進可攻退可守的架勢,雙眼微眯,神色戒備,幽冷的目光快速的在房間內一掃,並未發現異常之處。閻辰眉頭微微一皺,心頭倏然一動,猛然扭頭向著枕頭旁望去,空空如也,雙眼也陡然間睜大,麵現一絲驚訝之色。

小鼎竟然不見了?

閻辰頓時大急,那小鼎的自身價值太高了,由不得他不急,甚至都忘記了此時自己應該保持足夠的冷靜。正是因為心頭慌亂,閻辰的第一反應就是被人拿走了,絲毫不去思索,立刻就起身衝出了房間,在膳房找到正在刷碗的沈典,劈頭就問:“剛才你進過我房間嗎?”

“沒有啊。”沈典愣了愣,很是茫然的搖了搖頭,雙手在圍裙上擦著水漬,見閻辰慌慌張張的,臉色也不由的凝重了幾分,眉頭一皺,輕聲追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血鼎突然就不見了。”閻辰急道:“而且我腦袋裏還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篇心法。”

沈典臉色未變,用眼色示意閻辰不要說話,幾步來到膳房門前,探出腦袋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偷聽,這才鬆了口氣,回身將房門關緊。臉上哪裏還有狗腿子特有的諂媚,一點不見慌張,異常穩重,認真看著閻辰,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回事?詳細的說。”

人對未知的事情,往往都會產生恐懼。無論年幼,天性使然。縱然是沈典,此時也被閻辰弄得心頭有些顫動,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顯示出一分,不然小主子會更慌亂。

此時的閻辰有些六神無主,愣愣的看著沈典,他隻是忽然間意識到此時的沈典才是真正的沈典,可隨之更多的疑問出現在了腦中,真正的沈典曾經到底是什麼身份?

沈典見小主子發愣,眉頭一皺,又輕聲追問了一次,這才將閻辰驚醒。閻辰也不隱瞞,急忙將房中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對於這個以奴仆自居的男人,閻辰絲毫沒有戒備心。

閻辰相信甚至是堅信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不過在說那篇心法的名字時,沈典突然擺手打斷了,麵色凝重的叮囑道:“血鼎已經認你為主了,不過關於血鼎的事情,以後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就算你是老爺的長子,依然會惹來殺身之禍。”

閻辰有些吃驚的看著沈典,少許後才重重的一點頭,麵容之上卻是帶著些許的驚怖。閻辰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嚴重到父親竟然也保不住他?

沈典看了眼閻辰,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沈典隻是奴仆,有句話我不該說,但我必須得說。少爺您最好也別告訴老爺和大小姐,有時親情也未必能抵擋住誘惑。”

沒有遭遇過背叛,永遠不知現實的殘酷。

“我姐不會害我。”閻辰大怒,毫不遲疑的開口反駁道。話語之中卻沒有提及到父親……

“沈典隻是提醒少爺。”沈典躬下身子,緩緩的說道,不卑不亢。渾然不知自己說的話若是被閻家之人聽到後,他會得到何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懲罰。

閻辰雙眼微眯,如狹長的刀鋒,冷冷的注視著沈典。

沈典依然將姿態放的很低,一臉諂媚,看似毫無心機的狗腿子了。

半晌後,閻辰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平複下內心的怒火,看著沈典,真誠的說道:“謝謝沈哥的提醒。”

“少爺折殺奴才了。”沈典一臉的惶恐。

略微沉寂之後,還是沈典率先開口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二人聊一個多時辰,幾乎都是沈典在講,閻辰在聽。

講的用心,聽得專心。

閻辰如同一塊幹燥的海綿般,瘋狂的吸允著沈典傳授的知識,也同時知道了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了解的那麼簡單。

直到各自回到房間後,二人臉上的笑容幾乎同時消失,閻辰神色深沉,沈典神色深邃。

…………

閻辰腦海中出現的那篇心法名為《焚天心訣》,開篇寫道:無視資質,大意誌者,月餘小成,裨益自見,持之以恒,焚星融月。

盤膝坐於床榻之上,閻辰思索了片刻後,還是決定修煉這篇心法。

按照沈典的分析,既然血鼎主動的認主,那就不會加害他。縱然這篇心法處處透著古怪,但是對閻辰必定利大於弊。況且閻辰十歲就中了阻塞經脈的毒,今生若是找不到解藥,休想凝結出源力,突破淬體境也是天方夜譚。如今修煉這篇心法,閻辰也隻是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

期望越小,失望越小。

擯棄腦中雜念,閻辰雙眸緩緩闔起,按照心訣所述,緩緩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