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七八十年代那次對神農架的考察活動規模較大,參加考察的人員多達110人,其中解放軍偵察人員50多人,各類專業人員20多人,實際考察麵積達1500平方千米,考察路線全長近6000千米,其規模即使在世界“野人”考察史上也不多見。遺憾的是,除去疑為“野人”的一些間接證據外,並未能找到實證“野人”在這一地區存在的過硬證據。
此後十幾年,神農架“野人”考察活動除去少數人小規模地進行外,並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進入20世紀90年代,中國科學探險協會下屬的“中國珍稀動植物科學考察隊”組建,並再次進入神農架進行多學科考察。引發這次科考的動因是1993年傳出10位科技人員在神農架見到3個“野人”的事件。但這次考察依然沒有突破性的進展。
神農架“野人”在20世紀90年代再次成為熱點,除這次考察激起的熱情外,還和被報刊爆炒的一件“新聞”有一定關係。1997年突然傳出在湖北長陽某地發現一個畸形人,據說是其母被“野人”擄去後生下的“雜交後代”。此人已於1989年去世,其屍首被送到科學院進行鑒定時,證明這畸型人實為“小腦症”患者,根本不是什麼“野人”的“雜交後代”。
到目前為止,收集到的被疑為“野人”的直接材料隻有毛發、手腳標本和頭骨等。科學的判斷理應來自對客觀實體的研究,但這決不意味著,在缺乏實證的情況下不能作某些科學上的推斷。通過40年來的追蹤與探索,能得到什麼結論呢?“野人”究竟是什麼?它真的存在嗎?在眾多目擊與遭遇“野人”的事例中,除去那些因明顯誇大、渲染而失真,甚至有意或無意的捏造外,多數情況是目擊者處於精神緊張和恐慌狀態,或距離甚遠和能見度較低,誤將某些已知的動物看成“野人”;或是根本就不認識某些動物而將其錯當做“野人”。其中涉及到的動物有猴類(金絲猴、獼猴、短尾猴)、熊類(黑熊、棕熊)、蘇門羚(神農架地區群眾稱為“林中羊”)等。
將猴類特別是短尾猴誤做“野人”的例子屢見不鮮。1985年,前“野人考察研究會”在湖南新寧高價購到一頭“毛公”後如獲至寶,大肆宣揚捉到活“野人”,結果是一場鬧劇,“毛公”原為短尾猴。《遂昌縣誌》中曾記載古代有一種叫“援”的動物,稱“援似猴,大而黑”,實際上也是一種短尾猴。《黃山誌》上亦有“猩猩”一說,認為猩猩是出現的“野人”,其實就是黃山短尾猴。所以國內不少地方出現的所謂小型“野人”,可能都是短尾猴造成的錯覺。
將熊當作“野人”也不乏其例。科學家在神農架考察時,曾對打死“野人”的事例查訪落實,發現打死的是黑熊。1961年1月在雲南勵臘密林中見到“野人”母子的一位小學教員事後也否認自己見到“野人”,認為是黑熊。所以在中國部分大型“野人”中,熊是占相當比例的。
盡管對“野人”的存在基本上持懷疑態度,但科學家依然相信,在人跡罕至之處不能完全排除“野人”存在的可能性,至少還有5%的證據有待我們去澄清,有待我們去進一步的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