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
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阻止一心求死的劉公公。鳳阮寒放下了之前的成見,千言萬語,隻剩一句沉重的承諾。
“皇帝,哀家的皇兒,你怎麼走的這麼匆忙。讓哀家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句話也沒給哀家交待,甚至連最後一麵也沒讓哀家見到。”
老太後人未至,悲痛的哭嚎聲已先傳來。
“太後,您保重身體,皇上要是在天有靈見著。必定比誰都難受,皇上,臣妾來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德妃心裏也難過,當然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擔憂。少了一個靠山,太子之位又被二王爺搶了去。若是等鳳阮寒登基,這宮裏的日子就更難挨了。
與四王爺互通眼色,德妃終是一個女人。以夫為天,沒了男人心裏難免有些失了主意。
二王府裏的安可研,並不知道宮裏剛發生的大事。吃過早膳,在後花園裏散步。看著天色,算算時間按著以往這個時候。應該早就下朝了,怎麼還不見鳳阮寒那家夥回來。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皺著眉頭,安可研有些擔心,昨晚的話會不會隻是在敷衍她。
“主子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細心的知琴,察覺到安可研的表情有異,急忙不放的詢問。
“我沒事,隻是有些擔心宮裏。早朝的時間已過,他怎麼還不見回來。知琴,要不你去找管家問問,宮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瞎擔心也不是辦法,安可研想到知琴也是王府的人,問些事應該不難。
“主子是在擔心王爺,要是王爺知道一定會很高興。主子稍等,知琴讓知書馬上去問問。”
知琴鬆了口氣,二話不說便應下。有了上次的經驗,知琴沒敢再走開,讓別人過來服侍。而是退而求次,讓另一個府裏的姐妹代為詢問。
不消片刻,去打探消息的知書便回來複命。讓人意外的是,知書手臂上綁了一根黑色的布帶。
“知書,這是怎麼回事?”
知琴看到黑色的布帶,臉色大變。身為王府的大丫環,為王爺做事。哪怕是原本的家裏有人去世,也絕不可以帶這晦氣的東西。
唯有主子出事,才可以帶這種黑布帶。王爺今早現在仍未回,讓知琴不由得有些多想。
“知琴姐宮裏出事了,皇上今早駕崩了。王爺還有宮裏為皇上準備後事,聽管家有提到。皇上駕崩前,讓劉公公宣讀了聖旨,立王爺為太子。”
一口氣將剛探聽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道出。
想到了什麼,知書忙將管家交待的事,又連忙補充了句。
“對了,主子這是管家交待要給您的東西。皇上駕崩,舉國哀悼,主子也要戴上這個。”
“皇上駕崩了?”
知琴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會是這事。
“什麼,皇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