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在等什麼?”涵有些驚詫那個青年的想法竟然會被自家小姐猜到,盡管她依舊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等麼……”殘雪挑動著桌子上那從地上徑直而長的蘆薈,沒有任何的花盆襯托,就那樣長在那裏。她的聲音中看似無味到實際上卻是五味俱全:“等天機……等人和……嗬嗬,天機不可泄露,小狂不是還給你安排了任務麼……”看著涵那怔神口中不知喃喃著什麼,她卻不以為意:“你以為我在這屋裏外麵的什麼我都不知道麼?你啊……和那個家夥一樣天真的要命呢……”
“是……”
不同於以往的冷靜和果斷,竟然讓涵出現了錯覺,這樣的小姐可是很少見到,雖然身為小姐的心腹,替她守口如瓶,但這個秘密如果憋得太久,估計她自己也會崩潰的,要不估計也不會中了冰晧墨的計謀了。她真的很想讓殘雪站在那陽光下,以一個正常或是超神一般的奇女子的身份出現,但是她不能……
“小姐……你這是讓我沒事找罪受麼,那種地方咱們的眼線早就探索過了,明知道沒有還去不是傻是什麼……”她有些抱怨小姐的不解風情,她倒是很討厭小姐那她開玩笑,不住的黑她,但貌似這樣的小姐才是真性情的她啊,她真心拜服的人呢。
“眼線們看到的都是皮,裏麵的肉絲毫沒看見,你不說去了皮才能看見真東西麼……”
聽著那淡淡的話,涵心中卻是有些詫異,畢竟這樣的話她隻和自家少爺說過。
“明知道沒有還要去不是傻麼,還是小姐下命令吧,小姐的任務有風險有水平,我喜歡……”雖然字裏行間滿滿的推崇和欽佩,但那衣袖中顫抖的雙手早就暴露了她的內心。
“哼,拍在馬蹄子上了,行了,你去告訴魂和碧可以動手了,切記……”
沒有人知道殘雪究竟和涵說了些什麼,也沒人知道她們都去哪裏。
殘族後.院
洞簫宛轉悠揚,風聲戚戚葉影密集,花草萬物皆為迷醉,那洞簫流出清冽聲響,似叮咚清流,又似古來征戰的刀劍敲擊,洋洋灑灑的伴隨著月色如水,那張臉依舊是溫雅如玉,從容雍適,血色的瞳眸凝神看人時總是透著沉著冷靜的暖意,再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戀之、近之,迫切的想要抓住它,但這張臉不語,卻有著一種尊貴的傲氣,讓人不敢侵犯。
偶爾瞳眸中血海翻湧,絲絲嗜血和冷意倒是讓周遭灌入冷意,但下一刻眼前一黑,再看不到那奪人眼目,攝人心魄的妖瞳,他著一席黑衣,但在袖口腰際處都係了白竹,看的出他非常喜歡,肅雅之氣貫穿始末。定神看著手中的洞簫,緘默……她還記得嗎?殘狂有些思念那張麵孔,如果不出意外……罷了、罷了,真是著了她的道了……
殘狂的頭發……不應該是沒有頭發了,即使平時願意帶著頭套,但在這個時候確實是特別礙眼的東西,就像他的血眸一般醒目。
“該出發了……”
靈閣
或許這裏注定不該平靜,注定戰亂紛爭,亦或是注定兩人的感情是牽絆著彼此。
五層樓高的靈閣在月色下散發著不同的璀璨光芒,每層的材質都各不相同,外人隻知道它有五層,但很少有人知道靈閣存在那神秘的第六層,也正是因為這第六層,靈族才真正配得上這個‘靈’字,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稱其為‘空中隱閣’。
他憑著矯健的身手很是輕鬆的登上了這靈閣,縱然有守衛巡邏,但奈何迷香的藥力,都靜靜的堆成草垛一般昏睡在一起,你的胳膊搭著我的腰,他的腳踩著他的臉,真是難為這幫巡視者們了。
他在這大概第三層的位置駐足,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得,指甲輕劃手指,血液就那麼順著手指躺下,從容戒中抽出靈晶,寫下奇怪的符文,伴隨著那最後一滴血液被其吸收,它竟然開始漂浮在半空之中,手指輕點,那靈晶竟然驟然解體分成若幹個小顆粒星星點點飄落空中,形成蛛網,伴隨著微微光芒,上萬顆星點倏然消失,四周又如以往一般平靜。
神秘的大門通向另一片空間,就他所知他需要的東西就在這片空間的中央。
邁步而入,周遭景色與外界幾乎沒有差異,樹木花草山川河流,外界有的這裏幾乎都有,但貌似就是沒有活物……但能維持這麼大一片空間也是著實不易了。
他是第一次踏入這裏,卻沒有被這裏的情形給震到,這倒是讓他想到了那個天真頑皮對什麼都充滿著好奇的姐姐來。如果她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