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紀銘臣真心希望晏寒厲是凶手。
唐黛終於下定了決心,把信封拿了出來,放到桌上推到他的麵前說道:“就是這個,你看看吧,周昊辰給我的。”
紀銘臣看她一眼,暫時沒有說話,把照片拿了出來,他一張隻看一眼,不屑地笑出聲,說道:“就這個讓你糾結這麼久?我早就跟你說過,他的每個未婚妻死之前,他都是最後一個見她們的人。這兩張照片說明什麼?”
唐黛是聽他說過這話,可是她沒當真,遠遠沒有看到照片來得震撼。
她卻長長地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沒什麼價值,他不過是不安好心。”紀銘臣把照片扔在桌上。
唐黛回想起晏寒厲說的話,若有所思地說:“怪不得晏寒厲他早晨說如果我有案子不明白的就來和你聊聊,難道他知道我手中有照片的事?霍成堯和他說的?”
這件事隻有她、霍成堯和周昊辰三個人知道,周昊辰不太可能對晏寒厲說,所以說這件事的隻有霍成堯了。
紀銘臣說道:“晏寒厲他當時是在現場,但是並沒有他害周凝的證據,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使他是凶手,他做的也很完美。”
唐黛不喜歡聽這話,可是又沒辦法辯駁,所以隻能沉默。
紀銘臣靠在沙發上說:“還有啊,我覺得關鍵在消失的那幾部手機上,手機的消失,一定是想掩蓋什麼證據。”
唐黛說道:“很顯然,凶手一直在用手機和受害人聯係,所以我更加確定是天珍了。她和前幾任死者關係都很好,而我剛剛嫁給晏寒厲的時候,第一眼見天珍,她就對我非常的熱情,如果她是凶手,那麼這就是她接近我的一種表現,到時候方便對我動手。”
“你說的不錯,但是關鍵點還是在天珍的年齡上,我真的很難想象,十幾歲的女孩有那樣的心智。”紀銘臣說道。
“我看避免夜長夢多,還是盡快對火鳳凰下手吧。”唐黛問他。
“我也是這麼想的。”紀銘臣說完,突然轉言說道:“對了,你真的不知道昨晚的事?晏寒厲遇襲了?”
唐黛皺起眉問他:“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不知道是誰做的,但當時很凶險,霍成堯出麵幫的他。”紀銘臣看她真的不知道,不由笑道:“當時你在睡覺吧,自己老公沒在家都不知道。”
唐黛臉色又難看起來,昨晚她是知道晏寒厲沒在家,可是並不知道他正在承受著危險。她想都沒想,站起身說道:“我先走了,你趕緊查案子,別偷懶。”
說罷,也沒給他說話的時間,她已經匆匆離開了。
紀銘臣鬱悶地摸摸自己的下巴說:“我和她說這個幹什麼?真是自己沒事找事。”
唐黛匆匆到了晏氏,上了頂層,看到孔恒便問他一句,“晏少呢?”
“在辦公室!”孔恒看她表情不太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便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