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騰扯了扯唇角,問他:“你覺得我會編造一個消息來騙你?”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的?”紀銘臣又問他。
“作為紀家的家主繼承人,我知道的,遠比你要多的多。”紀銘騰毫不掩飾他的優越感。
——
唐黛回到晏氏之後,晏寒厲便進了她的辦公室,坐到沙發上問她:“你打算給晏宅裏的所有人都買過年禮物?”
“這事兒呢……有原因的。”唐黛站起身,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他很自然地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若有若無地揉捏著,仿佛這動作就像妥貼地撫平耳邊碎發一般。
“什麼原因?我聽聽。”晏寒厲問她。
“是這樣,我在紀芙的家裏發現一條不屬於她的黑色內褲,我想知道是誰的,我又想到天珍和紀芙的關係不錯,但我貿然去查天珍又不合適,所以就找了這樣的一個借口,進天珍的房間看看她的內褲是什麼風格的,結果發現那應該不是天珍的。”
案子的事情,她可以不說,但卻不能說謊,再加上有關天珍的事情,她覺得還是要讓晏寒厲知道的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晏寒厲微微沉吟了一下,問出唐黛從來沒有想過的話,“是不是有點……sex的內褲?”
唐黛愣住了,她點點頭說:“蕾絲的,很性感。”
晏寒厲略略尷尬地說:“那是天珍的。”
“啊?”唐黛驚訝地瞪大眼問:“這你都知道?”
晏寒厲清清嗓子說道:“別誤會,有一次我去紀芙家,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穿著內衣背對我,開始我以為是紀芙,所以我道歉就想出去,但沒想到她叫我哥哥。”
“我才知道那竟然是天珍,她斥責她不該穿這樣的衣服,但我沒再看她。”晏寒厲解釋道。
唐黛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有些坐立不安,但還是解釋了一句,“這應該是意外吧!”
她竟然在幫著天珍解釋,真是夠可笑的,但她說完了,覺得應該是在說服自己。
“應該是意外吧!”晏寒厲說完,看向她說:“不過天珍是我帶大的,說實話就算看到什麼了,我也把她當個孩子,更何況當時她才多大?”
“她為什麼要穿那樣的……內衣?”唐黛不解地問。
晏寒厲說道:“她說洗澡沒帶換洗衣服,所以拿了件紀芙的。”
“可是那衣服明明就不是紀芙的碼數啊!”唐黛問他。
“那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並沒有多想。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晏寒厲似乎突然下了決心一般。
“什麼?”唐黛意識到,他的話,似乎非比尋常。
“天珍她,不是我的親妹妹。”晏寒厲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
盡管很低,又很輕,唐黛還是“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可是她的手還在他的手中,他握的很緊,並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