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太紮眼,紀銘臣移開視線說道:“畫展拍賣,還舉行嗎?”
晏寒厲果斷地說道:“自然要舉辦,不會延期也不會取消。”
唐黛也是這個意思,如果因為這件事,改了她原定的計劃,相信幕後凶手還會再用這種辦法來破壞她別的事情。
她也不想再死人了。
婁太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說道:“晏太,我剛做完筆錄,方便嗎?”
“沒什麼方便的,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沒能招待好你們。”唐黛說道。
婁太太笑著說:“哎呀,你太客氣了。我們剛才幾個姐妹商量了一下,決定到時候畫展無條件支持你,到時候你不用考慮沒人。”
唐黛忙說道:“謝謝你們,不用了。”
“別和我們客氣,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給仇太出氣,真是沒想到……唉!”她說的,有些傷感。
紀銘臣突然問道:“仇老板剛才是被人扶出去的,他情況怎麼樣?需要叫醫生嗎?”
婁太太搖頭說:“我看不用叫醫生,他現在已經好多了,隻是一直的哭,還在說以前的事。”
唐黛說道:“人死了才回想從前,太晚了。”
“是啊!”婁太太歎氣說道:“之前老仇和她鬧的很厲害,為那個小妖精啊,還要離婚。現在看來老仇還是對她有感情的,她要是知道了,也不會那麼鬧。像我們這些女人,沒文化沒顏值也沒身材,不被下堂就已經很好了,哪裏還能要求男人專一?”
唐黛感覺到了一種悲哀。
婁太太看似豪爽霸氣,其實那不過是掩飾內心的蒼涼。
為什麼男人有了錢之後,要對結發妻子如此呢?
為什麼女人的要求,就這樣低的可憐呢?
這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婁太太這類女人,離了丈夫,的確是很難活的精彩,除了去幹一些體力工作,做不了別的。
但是讓她們去做苦工,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小妖精過得火熱,她們能甘心?所以她們死也要罷著這個名號。
婁太太看向唐黛說道:“說出來你也別不高興,其實一開始我和你這麼好,也是想讓自己多結交一些朋友,這樣不至於在老婁那裏一無是處。不過後來我看你這個人很好,我後來是真心的啊!”
唐黛其實挺感激這個人的坦誠,她並沒覺得像婁太太有多麼的粗俗,反而相比那些所謂貴族們的虛偽,顯得真誠多了。
婁太太說完心裏話,沒有多呆就走了,唐黛看向紀銘臣問:“是不是要查查仇先生的那位小三?”
“有關他們夫妻的自然都要徹查了!”紀銘臣問她:“你看仇老板的反應,是真是假?”
“是真的,結發夫妻嘛!”唐黛說道。
紀銘臣點點頭,心裏有了譜。
唐黛問他:“剛才你看到宋小姐,心裏什麼感覺的?”
紀銘臣微微揚起下巴,挑釁地說道:“沒有什麼感覺,怎麼著?”
唐黛笑了笑,沒有說話。
晏寒厲難得融入進來,說她:“你不要總往他身上灑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