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的經過是這樣的,紀銘臣與唐黛在樓上,閆鷗先到了別墅,崔浩跟著到了,崔浩帶著手套與腳,就是單位裏發的那種,一會兒再次現身的時候都不用換。
他與閆鷗無聲地打鬥了一番,然後閆鷗給了他一把刀,低聲說了一句,“兄弟,輕點。”
閆鷗心裏卻沒有什麼糾結,因為他已經選擇了這樣做,為了能還上欠的錢,他滅了口,反倒更好。於是他拿過刀子,將提前弄好的指紋,擺在自己手指的幾個位置上,握好刀子,毫不猶豫地將刀子捅進閆鷗的身體裏——最裏麵!
僅剩下一個刀把在外麵。
閆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想喊叫,卻隻發出了悶哼聲,他轟然倒下。
崔浩看著倒下的閆鷗,沒有留戀,迅速地躲到了後院去。
跟著紀銘臣與唐黛下來,閆鷗想要說出凶手,但他隻能用力抬起手,張了嘴,卻沒能鼓出最後的一口氣,說出那個名字。
閆鷗交待了他的家裏,還有紀銘臣其餘的指紋,還有他做指紋的工具。
這就是證物了!
紀銘臣的嫌疑,徹底被洗清了。
陶乾審完崔浩,出來的時候看見唐黛不由一怔,他惱火地看著旁邊守著的人,誰允許她站在外麵聽的?但是很可惜,人們都低著頭,不敢看他,全部在沉默。
崔浩被帶了出來,唐黛沒理會陶乾,說道:“崔浩,剛才我讓人去查了一下,和你賭錢的那幾個人是受人指使,故意設局引你上鉤的。賭錢是違法的,你怕被揭穿,他們同樣害怕受到法律的懲罰,所以即使你不聽,也沒人把你怎麼樣。”
崔浩一愣,臉上立刻露出追悔莫及的表情。
他被帶走了。
陶乾內心已經權衡好利弊,對唐黛說道:“借一步說話。”
唐黛和他走到一邊去,他低聲問:“你剛才錄的東西。”
“紀銘臣什麼時候出來?”唐黛問他。
“他已經出來了!”陶乾的目光向側方看了一眼。
唐黛看過去,果真看到紀銘臣正在向她走來,她輕笑了一下,然後對陶乾說道:“很抱歉,剛才時間那麼緊,我連手機都沒來及開,所以根本不可能及時錄音了。”
“唐黛,你耍我?”陶乾的表情立刻變了,這是徹底翻臉了。
“不,你錯了,我可沒有理由去耍你,我隻是讓你正視一下這個案子,認真對待,事實證明,你的認真,破了一樁案子,讓一個人免於被冤枉,這不是很有意義的嗎?”唐黛對他正色問道。
仿佛現在她才是應該坐在這裏的主人,而他是個是非不分的外人。
紀銘臣已經走了過來,他看到陶乾眼中的惡意,他不由叫了一句,“唐黛!”
唐黛轉過頭看向他說:“紀銘臣,這次多虧了陶先生幫你洗清冤情,你可得好好謝謝他喲!”
紀銘臣伸出手說道:“謝了!”
陶乾隻覺得無比諷刺,但場麵還是要做的,他隻好伸出手回握了一下,說道:“客氣了!”
兩個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但這並不重要!
唐黛看到紀銘臣說道:“走吧,飯店都訂好了,慶祝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