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說道:“唐如這麼個作死法,將來遲早是要吃虧的,她現在已經吃虧了。”
“反正這次的事我會奉陪到底的。”金語冷哼一聲說道。
說罷,她轉言道:“對了,我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幫助這裏開發旅遊業。盡管這裏可能不像現在這樣的美,但能夠造福村民,致使年輕勞力不用出去打工,少了留守兒童,又能讓孩子們得到更好的生活與教育,權衡之下,還是值得的。”
唐黛說道:“是啊,隻要做好環境保護,我想還是利大於弊的。”
金語點頭,她感歎一聲道:“你說的那個坑,我已經讓人找到了,我不知道森林裏還有沒有這樣的坑,但至少這個可以防止再有人掉進去。還有那個筆記本,已經送到他的家人手中,至於屍體,要再等一等,東西齊全了才能往外運,他的家人會趕來的。”
唐黛想到在那個洞中的情況,說道:“如果沒有他的繩子和木棍,我們大概也不會獲救。”
金語笑了笑說道:“好人終歸是有好報的。”
她說罷,又說道:“霍成梵的腿你也不必太過擔憂,我也托了老友找到一名資深專家,他已經趕赴到了那裏,相信會有轉機的。”
唐黛明白,每個人有自己的人脈,有些人也不是錢能夠請來的,所以金語說的這個人,肯定不容易請到。
“謝謝您!”唐黛輕聲說道。
“謝什麼?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比起你那天晚上做的,簡直是九牛一毛啊!”金語歎道。
唐黛說道:“您可別再說這事兒了。”
“行,不說了,我記在心裏了。”金語鄭重地說。
她是一個到處施愛的人,一旦有人對她有恩,她真會滴水之恩以湧泉相報,更何況是這種救命之恩呢?所以他真的是記在心裏了。
再說晏寒厲,他和鷹首走到醫院的地下室,這裏比鄰太平間,另一側是扔醫療廢物的地方,那麼這個房間,就是存放醫用物品的地方。
比如說廢舊病床啊,又比如說一些廢棄的輸液架,但又不能扔的。
這是一個令人心生恐怖的地方,因為總會有認屍的人哭的肝腸寸斷,哀嚎不已。還有扔醫療廢物時拖動的大塑料袋,讓人聽起來是在拖屍體。更不要提喝了酒的守太平間的老大爺,哼著變調的地方戲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以想象,被關在中間的人,加上牆壁不隔音的效果,會不會給嚇破了膽子?
被關在這個漆黑的、連窗戶都沒有的倉庫內,宋宜信覺得渾身都毛了,黑暗中,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骨碌骨碌地往左又往右,其實他什麼都看不到。
沒錯,被關的就是宋宜信,關鍵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把他給弄來,一路上蒙著頭,給弄到了這裏,這是個什麼地方?
如果是往常,他能分析出他身處醫院,可是他現在懵了,未知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是勒索的嗎?怎麼沒讓他和家裏人說句話呢?
他的神經都快要錯亂了。
所以,即使他是學醫的,即使他能解剖、能做手術,他膽量比一般人大,此刻也嚇得快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