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都可以嗎?”唐黛問道。
“當然!”晏寒厲勾勾唇,想著哪裏度假最浪漫,一定要在那裏懷個孩子不可。
生一個不行,至少要有兩個,得有一個像她才行。
真是愛極了她,所以想擁有一個像她的孩子,他可以一起疼著、寵著。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唐黛大概覺得這樣的生活壓抑得太久,竟然異常渴望他說的那一刻。
既然他說事情快結束了,那她就相信他,一定是快要結束了。
兩個人回到晏宅,晏鴻霖先把晏寒厲叫到他的房間,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晏寒厲簡單地陳述一遍,晏鴻霖聽了沉吟半晌,剛想說話,就聽管家來報,說晏銳才夫妻倆回來了。
晏銳才自然是為了晏寒墨的事情來的,左右齊覓肚裏的孩子也沒了,他拚了命也得保住晏寒墨。
蘇春嵐對晏銳才是寒了心的,但是因為兒子的事情,夫妻倆倒是心齊了。
晏鴻霖說道:“罷了,我先出去看看吧!”
他剛走出房間,迎過來的晏銳才不由分說就給他跪了,嘴裏嚎道:“爸,寒墨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啊,您可不能不管他,隻要他沒事,我肯定乖乖過自己的日子,不出去亂搞了。”
蘇春嵐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竟然覺得他和齊覓,隻是為了有個繼承人。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不由冷嘲自己無知。
一切不過是演戲,男人和一個女人開始,絕不是奔著生孩子去的。
晏鴻霖佯裝生氣,“快起來,這副樣子讓傭人們看到成何體統!”
晏銳才卻哭訴道:“爸,我都要絕後了,要體統還有什麼用?隻要寒墨他沒事,我不要臉都行啊爸!”
這種招數,雖然不甚高明,可對一個老人卻足夠了。
晏鴻霖雖然和一般的老人不同,他也畢竟是個老人,最不愛看的,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他轉過頭看向晏寒厲,叫了一聲,“寒厲!”
晏寒墨是否有事,那要看晏寒厲怎麼做了。
晏寒厲薄唇微抿,卻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氣氛瞬間僵了下來,晏銳才一個長輩,再怎麼樣也不會開口去向個晚輩求情的。
就在這僵持的時刻,唐黛的聲音響了起來:“爺爺,這件事誰也做不了主,紀銘臣那邊肯定不會放手的,他那樣的性格,犯罪就是犯罪了,怎麼會通融呢?”
她知道二叔一家肯定會攛掇爺爺給晏寒厲壓力的,她也知道晏寒厲從不會低頭也不會說什麼迂回的話。
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晏寒厲想饒晏寒墨,那晏寒墨就不會來找麻煩,放過晏寒厲嗎?不可能的。
所以這會是一場不死不休的鬥爭。
蘇春嵐叫道:“黛黛,你和紀少不是好朋友嗎?晏寒墨到底是你的弟弟,不然你和他說說,讓他手下留情?”
唐黛目露為難,說道:“二嬸,我和紀少隻是朋友,我提這樣讓他不明是非的要求,過分不說,就算提了,像他那樣性格的人,恐怕也不會答應啊。您就不要為難我這個做晚輩的了。”
蘇春嵐不再說話,隻是看向晏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