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唐黛和紀銘臣在山上的別墅等待宋玉蒼的醒來。
紀銘臣站在客廳裏,看向唐黛問:“你說是聲音?”
唐黛點頭說道:“我查了很多的資料,我認為聲音的可能性最大,他如果想弄別的東西,太複雜了。”
“那你說會是什麼聲音?”紀銘臣又問她。
“人的聲音。”唐黛說道。
“宋清的?”紀銘臣問她。
唐黛說道:“也就宋清的最有可能,他現在能依靠的,不是隻有宋清了?”
紀銘臣沉吟半晌,然後轉身去安排。
過不多時,宋清、紀銘臣、唐黛幾人都到了地下室,一起等著宋玉蒼醒來。
出現在現場的,還有肯,雖然他是個外人,不該出現在這裏,但是因為他的幫助,那一屋子的書,唐黛請求紀銘臣,讓他在一旁觀看,不能做任何的事,說任何的話。
肯為了見證這難得的一幕,自然什麼事情都答應。
紀銘臣看向宋清說道:“你現在都說出來,還有機會,如果等他醒過來,你再說,那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宋清微微一笑,張開嘴,這下紀銘臣與唐黛都吃了一驚,原來宋清的嘴裏,被燙的滿嘴泡,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這絕對是故意挑釁,紀銘臣不由惱怒地對董奇偉說:“你們怎麼盯著人的?”
董奇偉也沒辦法,他哪裏想到宋清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這讓他這種看慣血腥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不是說場麵多可怕,而是這個人有多可怕。
唐黛震驚過後,說道:“宋清,他到底是你的大伯,他培養你、信任你,難道你真的希望他死去嗎?”
宋清聽了這話並不為所動,他的唇角仍舊微笑著,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唐黛感覺到了一陣憤怒,她不由怒道:“真沒想到你是這種沒有人性的人,你不但不知道感恩,為了給自己脫罪,竟然還想要害死自己的親大伯,老師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這樣的話,對宋清更是沒有一點作用,他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
紀銘臣冷笑一聲,說道:“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他看向董奇偉說道:“讓人把宋清的審訊錄音傳過來。”
錄音裏麵有宋清的聲音樣本,如果不是特定的詞,一樣可以起到叫醒宋玉蒼的作用。
唐黛看到宋清的臉,終於變色了,變得慘白,類似於土一樣的顏色。
唐黛說道:“我知道,他一定不會用特定的詞,那樣的話,你主沒必要把自己的嗓子都給燙了。”
是啊,如果是特定的詞,隻要規避了就好,幹什麼自虐燙壞嗓子?
宋清的臉色難看極了,他死死地咬著唇,現在他就是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紀銘臣冷冷地說道:“如果他知道你恨不得他死,我想他一定對你很失望。”
唐黛跟著說道:“你這套房子是否能保住,還說不定呢。還有,劉沐他會不會容忍你這樣的一個人在公司?可能你連工作都要沒有了。”
宋清的拳攥得死緊,極力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一直當隱形人的肯突然說了一句,“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