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立刻轉過頭去看,果真看到宋玉蒼有了反應,睫毛輕顫,像是努力要醒來似的。
紀銘臣走過去試脈搏、翻眼皮,然後不可思議地說:“果真是活了。”
雖然知道他是催眠造成的假死,可真的確定了這一點,讓紀銘臣還是覺得震驚極了,這完全是可以寫在卷宗裏的案例。唐黛可以說功勞不小啊!
唐黛轉過頭看向宋清,微微一笑,說道:“看樣子,他並不怎麼信任你。”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他醒了,你的罪就沒辦法逃脫了,你自己想過會判幾年嗎?”
宋清此刻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鎮定,他呼吸有些急促,冷汗也冒了出來,如果不是本來就坐在那裏,相信他早就癱軟在地了。
紀銘臣坐在宋玉蒼的麵前,笑了笑,說道:“宋先生,看到我,你肯定很失望吧!你希望看到的,隻有宋清一個人是不是?很可惜啊!他為了脫罪,想讓你死呢!你應該感激我們,如果不是我們的話,你這條命可就真的睡過去了。”
宋玉蒼也笑了,他想開口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
董奇偉過來給他一瓶水,他喝了兩口,方才發出聲音,說道:“我原本就沒告訴宋清一切,他隻是等明天要把我埋了的。”
唐黛立刻看向宋清,雖然宋清極力掩飾,唐黛還是看到宋清一閃即逝的詫異。
紀銘臣挑了挑眉,唐黛說道:“看樣子,你還是顧忌著宋清的身份。雖然他要致你死地,你卻不能讓你的弟弟絕後,是不是?”
紀銘臣也想明白了,他反問一句,“還是你不想讓你們宋家絕後?”
唐黛說道:“不過我勸你一句,他野心大的可以讓你死,他沒錢反而可能會踏實地娶妻生子,錢對他來講,絕對是害他的那種東西。”
宋清忍不住叫了起來,但是他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卻發不出一個字來。
宋玉蒼不免疑惑地問:“他怎麼了?”
紀銘臣略帶譏諷地說:“他是怕你聽到他的聲音,把自己的嗓子都給燙爛了。”
宋玉蒼麵無表情,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根本就沒必要這樣做。”
唐黛問他:“你設置了兩個聲音?另一個是誰?”
宋玉蒼抬起頭看向唐黛說道:“是你!”
“我?”唐黛意外地問。
“不錯,除了你,沒有人在催眠上能夠對我造成威脅。如果一切正常,那麼宋清的聲音足矣,如果我的陰謀被發現,那一定是你發現的,你肯定會在現場。”
紀銘臣揚了揚眉,犀利的目光掃向他,說道:“可真是巧妙啊!”
唐黛沉默了,不得不說這個人心思是真的很狡猾。
宋玉蒼淺淺地笑了,說道:“反正我也是死刑了,還能怎麼樣?如果不是想撬開我的嘴,挖出我背後的人,恐怕早就判立刻行刑了吧!對於我來講,沒有最壞了,就這樣吧!”
唐黛淡淡地說道:“這次的事情,我想你逃不開了,立即就會被行刑。”
紀銘臣露出些許意外的表情。
宋玉蒼看向她問:“怎麼?你不想挖出背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