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說道:“背後的人,我可以自己慢慢挖,但是你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不能因為這件事,一再對你寬容。”
“行,有氣魄!”宋玉蒼說罷,沉了沉氣,說道:“好了,這件事都是我做的,我隻是讓宋清給我土葬罷了,他不知道我的計劃,就這樣吧!”
宋清的眼裏,露出複雜的目光。
唐黛知道既然宋玉蒼這樣說了,那宋清就不會被追責,買了一具屍體來換,根本就沒有刑事責任,最多行政處罰就完了,所以他立刻就會被放了。
她不是紀銘臣,對於查出真凶,沒有什麼強大的追求,更何況宋清雖然可惡,但也是老師的兒子,老師就這一個兒子,現在宋玉蒼要保他,她也不可能非把人至於死地。
宋玉蒼被抬了出去,因為他躺的時間比較長,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恢複行走。宋清也被帶了出去。
宋玉山站在別墅的外麵,他看到宋玉蒼,表情像是老了十歲,等他再看到自己的兒子,臉上更是露出心痛的表情。
宋玉蒼沒死,劉沐自然也來了,但是他沒有站到前麵,隻是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紀銘臣在後麵低聲問:“唐黛,宋清的事情,你還告訴你老師嗎?這太殘酷了。”
唐黛想都沒想,說道:“告訴吧,我覺得瞞著反而不好。宋清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毀滅,這次是宋玉蒼護著他,可是下次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紀銘臣點點頭說道:“也是的,行了,你來善後吧,我先把人給送回去。”
他看看唐黛,挑下眉說道:“看樣子,這次緩刑要取消了。”
越獄本來就是要加刑的,像宋玉蒼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取消緩刑。
唐黛說道:“按法律來吧,他催眠水平太高,的確是危險的存在。”
隻要宋玉蒼走出大牢,相信他有很多辦法隱藏自己,或是變成另外一個人。
紀銘臣把人帶走了,唐黛向老師走去。
“宋清他……”宋玉山猶豫地問。
“他沒事!”唐黛輕輕地說了一句,想讓他放心。
宋玉山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問她,“怎麼會?”
他已經很清楚了,宋清絕對參與這件事情當中,他隻是想問問能判多少年,可萬萬沒想到,宋清竟然無罪。
唐黛把大概經過說了一遍,然後說道:“老師,這次是宋玉蒼的刻意維護,所以他沒有事。他這個年齡了,已經過了聽您教訓的年齡,所以我想還是注意一些方法吧,免得激起他的逆反心理,那樣就不好了。”
宋玉山表情一怔,然後落寞地說:“他大概是怪我管他太嚴了吧!”
唐黛知道,宋清從小到大,都十分的優秀,可以說是老師眼中的寵兒、家長眼中羨慕的對象,可他的內心,也過於清高,認為自己應該得到最好的。
宋玉山長長地歎了一聲氣,說道:“現在我反而倒希望他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在我身邊正常結婚生子,哪怕我來給他帶孩子,也比現在要好。”
唐黛勸道:“您要講究一下方法,看看能否把他給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