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秀站立的位置一開始的確是能看到後花園的地點,但是她很快就離開了,唐黛指著屏幕說:“你看,打電話的關鍵時刻,她從這個攝像頭走到另一個攝像頭,中間這段盲區,根本看不到她是否撥號,再看後麵,她一直在走,這個姿勢是能擋住耳機線的,她走到這裏看向窗外,從後麵根本就看不到耳機線,此時這裏走過一個人,她側了下頭,看這個人是不是來找她的,就側的這一下,看她的手臂,抬起一個間隙,露出一點耳機線。”

“不是,你怎麼看到的?”紀銘臣都服了。

唐黛沉默了一下說道:“如果對方是衝我來的,其實很好猜,這個鍾秀之前我就懷疑她和蘇堂的死有關,你說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她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她在謝子懷身邊那麼久,謝子懷都沒對她表露出什麼不同,反而和周頌越走越近,我想她是有理由失控的。”

“那她該針對的也應該是周頌啊!”董奇偉不解地問。

“恐怕謝子懷對周頌根本就沒有那方麵意思!”紀銘臣看了唐黛一眼,沒有指明。

與唐黛相比,是個男人都不會選周頌的。

周頌雖然長的不算難看,但她無論學識還是氣度都完全不是唐黛的對手,一個愛過唐黛的男人,怎麼可能愛上周頌?要紀銘臣來看,鍾秀都比周頌強。

董奇偉為難地說:“可是我們查的資料中,她根本沒有會催眠的證據。”

唐黛說道:“把她找來試探一下吧!”

紀銘臣點下頭,董奇偉親自去辦。

看到視頻的後麵,鍾秀微側下頭,輕撫長發,然後轉身暴露在監控下,她根本沒有戴耳機。

紀銘臣說道:“剛才歪頭的時候,其實是在摘耳機,做的真夠謹慎的,如果不是有人突然從她身後過,恐怕我們根本就無法發現這個細節。”

唐黛點頭說道:“眾目睽睽之下,能做這樣的事,連我都佩服她!”

“她恨你?”紀銘臣看向唐黛問。

唐黛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說道:“至少是充滿敵意的!”

不然鍾秀根本不可能對錢安雄下手。

“真是不能小瞧女人啊!”紀銘臣雙臂環胸,喃喃地說。

唐黛也想不到,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居然因為恨她,也能殃及無辜。

紀銘臣說道:“她肯定愛謝子懷,不過之前的那些事情……”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她接著他的話說道:“和謝子懷多半有關係。”

紀銘臣勾勾唇說道:“是啊,鍾秀做那麼多事能有什麼目的?無非就是讓謝子懷的公司擴張,這也正能說明,謝子懷的公司是怎麼擴張的這麼迅速了。”

唐黛篤定地說:“以我對謝子懷的了解,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也不會催眠!但是……”

“但是什麼?”紀銘臣追問道。

“但是他顯然並不是我了解的那個人了,我認為他不會為了錢或公司這些身外之物放棄我,但是我錯了。”唐黛扯扯唇角,無奈地說:“他就是我學習心理學中最失敗的案例!”

紀銘臣一聽,不由笑道:“沒想到你那麼厲害,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唐黛立刻瞪向他說:“是啊,我本以為你是正經而淩厲的領導,可沒想到是個無賴,我看走眼的時候多了!”

紀銘臣不自在地掃了一下屋裏的下屬,清清嗓子說道:“唐黛啊,我們言歸正轉,回到案子中來。”

唐黛說:“這麼厲害的人物,現在恐怕已經……”

紀銘臣不可置信地轉頭問她,“你是說她跑了?”

“很有這個可能!”唐黛認真地說。

“這怎麼可能?我們剛剛鎖定她,根本就沒有打草驚蛇!”紀銘臣說道。

“像她這樣的人,一定會做到有備無患!”唐黛說道。

紀銘臣一聽就急了,用手機打給董奇偉,沒想到電話剛一撥出去,對方就接通了,董奇偉的聲音響起來,“紀局,鍾秀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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