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的工作效率會越來越低的,總想陪孩子玩,還用工作嗎?
晏寒厲開完會之後連辦公室都沒回,直接走進唐黛的辦公室。
他把唐黛公司的人都放在樓下,將唐黛的辦公室還放在他的辦公室旁邊,還是以前她呆過的那間。
唐黛手裏拿著文件夾,一臉無奈地看著在自已身上蹭來蹭去的小團子。
看到他進來,她抬頭問:“看你出的餿主意,育兒師背景什麼時候調查出來?”
“就這幾天的事兒,堅持一下!”晏寒厲走過去抱起小團子,不悅地說:“又纏媽媽了?不是說好的不許打擾媽媽工作嗎?”
“她?她要是能聽你的,就不是小孩子了,你把她先帶走,我忙會兒。”唐黛指指桌上一摞文件夾。
“好!媽媽比爸爸還忙!”晏寒厲抱著孩子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
唐黛一聽就不幹了,叫道:“不是晏寒厲,你說這話……”
晏寒厲腿長步子大,幾步出了辦公室,徒留唐黛一臉無奈。
下午,唐黛去完藝術品投資公司之後,順路去看看紀銘臣案子查的怎麼樣。
結果車子剛停在門口,就看到謝子懷從裏麵走出來,唐黛微微抬了抬眉,沒有下車。
謝子懷走到車子前麵,突然看到唐黛的車,他步子微頓,卻馬上坐進自已的車子。
唐黛看著他的車駛離之後才下車,她一邊往裏走一邊想謝子懷的心理。
見到紀銘臣的時候,她問道:“終於忍不住把人請來了?結果如何?”
“和想象中的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他說鍾秀人失蹤了,在那邊已經報警了。”紀銘臣站起身,踱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失蹤?”唐黛笑了笑說道:“是失聯吧!”
“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可是沒有證據,說什麼都白搭!”紀銘臣看向她說:“除非把人找回來,從她身上突破!”
“她在哪個國家失聯的?”唐黛問。
“F國!”紀銘臣說道。
“那個國家,晏寒厲也不熟。”唐黛搖搖頭說。
話音剛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接聽。
沒想到打來電話的是肯的管家,他語氣焦急地說:“唐小姐,您能不能來一趟醫院?公爵殿下遇刺了!”
唐黛蹭地站起身問他,“人怎麼樣?”
“傷的很嚴重,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管家猶豫了一下,懇請道:“您還是來一趟吧!”
“我現在就過去!”唐黛掛了電話拎起包就匆匆往外走,扔給紀銘臣一句話,“肯遇刺住院了,我過去一趟!”
“遇刺了?那有我的事兒啊,我也去看看!”紀銘臣站起身,從桌上抓過自已的包就跟了出去。
一路上唐黛的表情都十分嚴肅,紀銘臣有些不可置信地說:“不是吧,你還真對那變態上心了?”
“別瞎說!”唐黛斥道。
“你瞧你緊張的,還說沒上心?”紀銘臣斜眼看他。
“肯這個人……比較特殊!”唐黛說不出來對他的感覺,任何一個朋友處久了都會有感情,都會緊張對方的安危,但是肯,他是壞人的時候她討厭他,可他變得好的時候,她又拿他當朋友。
畢竟他的性格走兩種極端,就好像兩個人一樣。
但他又不是雙重人格,隻不過自控力差,人的腦中都會有邪念,但是會控製住,可肯卻不會,他隻會隨心所欲。
紀銘臣也沒敢把她惹煩,跟著她走進醫院,一路進了高級病房。
管家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一看到唐黛就像看見了救星,迎上來說道:“唐小姐,您終於來了!”
唐黛一看到他便問道:“怎麼回事?他人呢?”
管家說道:“殿下他剛剛脫離危險。”
“誰幹的?”唐黛問。
管家答道:“是殿下的仇家,前幾天他來刺殺過一次,被我們的人抓了,殿下討厭血腥,所以就放了他,可是沒想到他又卷土重來,這次居然得手了,殿下差點被他殺死!”
唐黛聽了這話,表情頓時僵住了,她直直地看著老管家,沉了一下才問:“他仇人很多嗎?”
“是很多!”管家中肯地答道。
唐黛不懷疑這話的真偽,肯做事那麼狠辣,不知道殺過多少人,仇人自然多。
如果不是她給他催眠討厭血腥,他也不會將仇人放走,她不是聖人,她不怕肯被殺,可她害怕的是如果他是因自已而死呢?
她沒資格決定別人的生死,她做這件事,看似是好事,可萬一這是將肯推入水火之中呢?
管家又說道:“女王知道了這件事,對殿下的做法十分不滿,認為他變得像女人一樣心軟,不像個男人,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麼?”唐黛忍不住追問道。
管家歎氣道:“最重要的是小肯為殿下擋了刀,否則的話殿下現在人已經沒了,那小肯死在殿下眼前,當時殿下就像瘋了一樣,剛才打了安定,他才睡著,可他醒來之後,我們誰也沒能力……”
話沒說完,但是唐黛明白他的意思,肯有多寵愛小肯,唐黛是看到的,現在小肯死在他麵前,無疑將他當年的傷害再經曆了一次,也就是說,如果肯再次變得殘暴,那將比上次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