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愛情就是一物降一物(1 / 2)

鄭隨把房間門關上,手上的被子枕頭頓時就都掉到了地上。

聽著自己的呼吸,等著自己平靜。

鄭隨想起來他剛住進來那天晚上,也是這樣躲在門後麵,心情複雜,不敢麵對。

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老樣子。

那些說什麼我不在乎你的過去,不介意你跟別人好過什麼的都是屁話,他現在就是介意,都快要介意死了。

在看到他跟魏殊城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大夏天的如墜冰窖。

從頭到尾他沒有說一句話,是因為真的說不出來。

他本來以為,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能把他圈老實了吧?可現在來這麼一出,實在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顧子安可是製霸夜場的冷豔女王,牛逼厲害了,跟什麼人在一起不行?也不是非得和自己在一起。

我怎麼可能喜歡你,我們是炮友,這些話,可都是親口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所以說,自己在他心裏究竟是個什麼位置?鄭隨是真的不知道。

賭氣歸賭氣,可鄭隨發現自己睡不著了。

客房的床也挺大的,可總覺得哪哪兒睡都不舒服,以前他習慣一個人,現在卻不習慣一個人。

沒東西給他隨便抱著了,抱被子太軟,抱自己太淒涼。說實話顧子安是個不錯的人體抱枕,體溫不高,又軟香溫涼的,簡直宜室宜家。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差不多隔個二十分鍾就拉亮台燈坐起來,呆坐個兩三分鍾,抓頭發,揉臉,然後拉滅台燈,重重倒下去,換四五個姿勢,把被子卷成一團,然後又再次坐起來開燈,周而複始。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鄭隨被折騰得又困又累,可偏偏就是睡不著,卻又不好向某個人低頭,隻能聽著掛鍾的滴答聲煎熬。

這樣下去還不得折騰到天亮啊,明天要不要上班了?

鄭隨實在受不了了,掀被子下床,穿鞋走出客廳去。

在沙發上坐了十來分鍾,看了眼自己房間緊閉的門,最終放棄掙紮。

躡手躡腳地把房門打開,怕發出聲音還把鞋脫下來了,真是夠了,進自己房間還得這麼偷偷摸摸。

他走到床邊,隻見顧子安手放在枕頭下麵枕著,睡顏恬靜安詳,時不時發出幾聲不成句的囈語。

鄭隨暗中衝他做了個揮拳的手勢,哼,你倒是睡得挺香的嘛,一點沒受影響。

顧子安隻睡了床的一邊,另一邊空出來好多位置,大概也是習慣,因為鄭隨睡覺總愛霸床。平常鄭隨睡覺老愛往他身邊擠,又總是不安分動手動腳,沒掉下去就是萬幸。

鄭隨輕手輕腳爬上床,還得盯著別弄醒他,挨著他躺下來,沒五分鍾,睡著了。

黑暗之中顧子安緩緩睜開眼睛,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第二天顧子安醒來的時候床是空的,鄭隨一早就上班去了,怕他發現自己回來睡過,還特地把床此地無銀的收拾平整了一下。

顧子安無奈地苦笑。

等鄭隨下班回來,依然是不跟他說話,自己還帶了外賣吃,一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樣子,連正臉都懶得給他,更不用說解釋什麼昨天的事情了。

倆人同時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橙子,不小心碰到一起了,鄭隨瞬間就把手給縮了回去,然後撂東西走人。

哎喲我的天呐,好冷漠好高傲好疏遠脾氣好大哦。

就連看電視也不理他,顧子安趁他不備把遙控器搶過來,跳上沙發。

“說句話就還給你。”

不說,就不說,鄭隨把嘴閉得跟個蚌似的。爭奪了幾下未遂,鄭隨幹脆棄遙控器而去。

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顧子安抱著手坐一邊眯眼看著他,心裏也杠上了一口氣,到底怎樣才能讓這一根筋的死木頭開口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