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家議事堂,眾夕家長老望著副座之上那頻頻抿酒的白衫男子,眼滿目盡是希冀。
海塵默默放下那玉杯,摸了摸鼻子,輕笑道:“夕家的酒過於醇香,極具年代的氣息。那兩家所釀造的酒具有夕家沒有的清香,連口感之上亦有些許不同。我想那兩家是從江陵以外的地區,運來食糧原料釀造而成的。”
鍾老撫了撫胡須,笑歎道:“林公子真是奇人,老夫多方打探,數次鑒賞才得出的結論,林公子竟在數次呼吸之間便可明曉。實讓老夫佩服。”
在夕家眾人麵前,鍾老自然不能直呼海塵。三言兩語的讚揚便將海塵介紹給了在座的夕家,托高了身價,點明了身份。
海塵擺了擺手,暗笑鍾老老狐狸。輕聲道:“鍾老,你不覺得那座山隻用來儲蓄釀酒太浪費了麼?”
“此話怎講?”鍾老問道。
海塵撫了撫白袍,輕笑道:“不知鍾老有沒有嚐試過用聖果釀酒?”海塵回想起那聖陰溫酒而飲的日子,不禁一陣感慨。那清香繞舌的感覺海塵永世難忘。
“聖果?那是何物?”陰老驚愕道。
額,海塵呆了呆,訕笑一聲。“水果水果,鍾老有沒有想過用水果釀造清酒?不同的水果搭配不同的原漿,不同的味道互補。夕家後麵的那片靈山最適宜種栽果樹,鍾老可移種一些果樹而至。
那靈山生氣濃鬱,果樹移栽的存活幾率會很高。更何況水果發酵時間短,價格便宜,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嚐試比例與搭配。”
“海塵不懂釀酒之道,隻能點經觀勢。萬事皆有法,萬法皆有道。雖說釀酒隻是尋常之事,但隻要觀微入至便能發現期間的奧妙。”
望著那個個低頭沉思的夕家元老,海塵輕笑一聲。他們皆是酒業上的老行家了,自己隨意點撥一下就好了。白衫緩緩消失,隻剩下一句渺音回蕩在議事堂。
“不是用最好的原料才能釀出最好的酒,最適合的原料才能釀造出最適合的酒。價不在高,有償便值。金不在多,有理而取。希望鍾老在賺取財帛的時候,能夠樂善好施,扶弱濟貧。這就當是海塵唯一的要求吧。”
沉默許久,鍾老長舒了一口氣,望著那還在海塵那番話語中沉思的眾位夕家親老,不免的歎道:“林供奉的話大家也聽到了?吩咐下去,將所要的東西全部備齊。拜個時辰後再集會議廳。”
“是!”
長夕池左,夕家花圃之中。一位白衫青年依靠在一處花坡上,雙臂枕在腦後,目光透過那寬大的花圃院關。微笑的望著那忽然熱鬧起來的夕家。
望著那家丁丫鬟紛紛行過那長夕池,或是捧著物品、或是行色匆匆。偶爾有一兩個小丫鬟駐足望海塵,不過皆是輕輕一瞥便離去,惹得海塵不禁扶額失笑。
“海塵哥哥~”一道白色倩影在海塵旁邊躍起,撲向海塵。海塵無奈的接過那道倩影,輕笑道:“小珂啊,你要是在重點就把海塵壓死了。”
小珂在海塵懷裏抬起那紅嫩的小臉,望著海塵嬉笑道:“海塵哥哥你換了白色的長衫變得更帥了。”
海塵哈哈一笑,揉了揉小珂的腦袋,抱著小珂從那花坡上坐起。輕撫著小珂那柔嫩的青絲,任由小珂小手抓玩著自己的玄發,靜笑著望著那長夕池的惹人風光。
“誒呀,公子你是家主請來的客人吧?這裏可不能躺坐啊,那邊有些石凳,公子不如移身去哪裏坐吧?”一聲滄桑和藹的聖陰從海塵身後傳來,那話音中的親和不禁頓時讓海塵轉過身來,望向身後。
先前海塵抱著小珂朝著長夕池而坐,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小珂。海塵側身回頭,那小珂也隨著海塵朝身後望去。“吖,何伯,你來啦。”小珂望著那素布衣的老者,脆聲道。
海塵聽罷,抱著小珂起身,朝著那何伯點頭致意。拂了拂衫上的虛塵,輕笑道:“何伯,抱歉了。不過海塵並沒有壓住這些花,日後海塵定聽教誨。”
“誒,小事小事,海公子不必如此。”何伯見海塵白衫清秀,以為他是鍾老請來的門客。好意提醒海塵,沒想到海塵卻對自己如此尊敬,不禁心裏極其舒暢,對海塵的好感耶頓時大漲。
“嘻嘻,何伯,我來找你要花花啦~”小珂從海塵懷裏跑向何伯,不過小手還是拉著海塵的一角白袍。何伯抱起小珂,笑嗬嗬的逗著那可愛的小姑娘。
海塵輕笑著朝何伯拱了拱手,踏出了院關。走在那長夕池邊,和往來的丫鬟家丁打著招呼。
小珂拉了拉何伯的白胡子,嘻嘻笑道:“何伯,你老啦。海塵姓林,不是海公子,他就是我爺爺請回來的供奉。何伯忘記了麼?”
“那年輕人就是昨日才來的夕家供奉?”
“是啊,海塵他不僅武藝很強大,而且對小珂很好,還就救了小珂的狗狗。”
“哈哈,是何伯老啦。”
“嘻嘻,小珂去摘一朵花花送給海塵,何伯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