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然一笑,我與她麵對麵站著:“玩個遊戲吧。我們交換著詢問對方三個問題,當然不願意回答的可以拒絕,然後必須回答提問者的下一個問題,怎麼樣?”
妮菲考慮了一會兒,確定這個方案對她而言並沒什麼損失,便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你先提問吧。”我大方的一揮手。
“你怎麼會知道妖族?”
“我認識一個叫宛冰若的家夥,他是和你一樣的貓妖。”我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第一個問題,為什麼人界不存在妖族的記載?”
“他在哪裏?”妮菲失聲叫道。
“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妮菲退後一步,平複了心情緩緩說道,“妖族本來就很難繁衍後代,在一百前,便被滅族了。我曾以為,我是唯一活下來的……告訴我,他在哪裏?”
“不知道。也許死了,也許沒死。”我極不負責任的回答道,“第二個問題,將妖族毀滅的人是誰?”
“是一個人類男子,他的名字……叫做羽丞。”最後兩個字,妮菲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出,她深吸一口氣,“冰若他……是不是那個家族的人幹的?”
羽丞。聽到這個名字,我微微一笑。很熟悉的名字,可我差不多已經忘了……在人界時,我父親的名字。
從一開始,冰若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那掩藏在眼底的仇恨,和我一樣的東西,我很早便是知道的。明明該是宿敵的兩者,卻在不知不覺中,戀上了彼此的身影。就像我和路西法那樣,是一種詛咒。
在痛苦和掙紮中彼此毀滅,那既定的結局,即使我選擇放棄那個姓氏放棄那個身份放棄一切,也沒能改變。
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我望著妮菲:“是我。”
話音未落,閃著寒光的利爪便破空而來。輕輕偏頭躲過,我毫不留情的一記回旋踢將她踹了出去。若是男子麵對她女子的身份可能還會生出點憐香惜玉的情緒,可惜我不是。如果不是看在她還有點利用價值,恐怕躺在那兒的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最後一個問題,和妖族無關,你為什麼要殺路……洛西斯?”居高臨下的看著緩緩起身的貓妖女子,我歎了口氣,問道。
真是的,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明明耍個小小的計謀就可以換取她的信任,為什麼偏偏要告訴她真相呢?那種感覺……就像找個人恨我會心裏好受點一樣。啊咧?難道本小姐成了受虐狂不成……
妮菲深深的看著我,最終還是垂下了手。她引以為傲的速度在我的麵前簡直如同兒戲一般,失去了這點優勢,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你們離開後,他為了隱藏你的行蹤,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們關入了死牢……”
“不是他。”沒等她說完,我便打斷了她的話,“如果是那家夥的話他會直接動手,連理由也懶得找。”而且,絕對,不會留下你這種漏網之魚。
說起來,這個作風倒挺像米迦勒……真是的,連他也來趟這趟渾水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