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站在那裏不動如山的蒙恬:“那位蒙大將軍能放我們走?”徐世偉道:“他不會阻攔我們的,我們先離開始皇陵再說吧。”
我看了一眼吳海,吳海虛弱的對我點了點頭,吳海的傷勢雖然不算特別嚴重,但是確實也不適合再繼續呆在這地方了,當下我就答應徐世偉大家一起離開。
離開的過程無驚無險倒是沒什麼好說的,那些機械兵俑再也沒有出現,出了始皇陵到了楊權肉身所在的石室中,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們到了驪山深處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悄悄的離開驪山還好沒有被森林管理處的人發現,徐世偉等人把我和吳海帶到了他們住的賓館,特麼徐世偉不愧是寶島來的大老板,住的酒店都是五星級的大酒店。
把吳海送到醫院編了個登山摔傷的理由治療,徐世偉財大氣粗的要了一個單人特護病房,我倒是想要從徐世偉口中知道他到底和蒙恬說了些什麼,但這老小子王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不小,哥們我根本就沒辦法從他嘴裏問出什麼東西。
我隻從吳海嘴裏知道徐世偉當初把吳海請去一起進入始皇陵的目的是看中了他的降頭術,這讓我的心裏覺得分外的奇怪,到底始皇陵中有什麼是需要吳海的降頭術才能對付的?
雖然心裏奇怪,但是我真的不會再去始皇陵了,那裏實在是太危險,別說是我,就算是比我道行強過百倍的修行者,也不可能成功,僅僅是這一次進入內城我就看到了數千受到蒙恬這個兩千多年前的大秦名將控製的機械兵俑,那麼宮城之中呢?
除了宮城,還有始皇陵中最核心的內宮所在,祖龍嬴政長眠的棺槨位置更是不用說一定有更可怕的東西存在,所以我雖然對《鬼穀真經》充滿了好奇和興趣,不過還是打消了念頭。
吳海的心思也和我一樣,這次進入始皇陵的經曆讓他真正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哥們斷了在始皇陵裏得到古代方士留下的秘法的心思,決定一心一意的修煉自己的降頭術。
我對吳海的這個想法是無比讚成的,因為哥們我覺得降頭術其實也是博大精深,我修行的時間沒有吳海和金寶那麼長,但是越修行到後來就越覺得大道淵深,我們這些修行人學一門道法窮其一生都未必能修煉到圓滿,又何必強求去修煉其他的法術呢?
吳海在醫院住了幾天院以後就出院了,徐世偉這老小子做事情還算是敞亮,不但所有的費用他全部包圓了,還支付了一筆豐厚的酬金給我們寶海軒,不過這筆酬金哥們我沒拿全都給了吳海,吳海本來還不想要,我就勸他:“海哥,咱們修行的人財侶法地都是很重要的,現在這四樣最基本的條件裏,修行中可以互相印證的人你有了,我和金寶都能隨時和你一起研究,法你也有,你爺爺留下來的降頭術是南洋最古老的正統降頭術厲害無比,地也有了,咱們寶海軒別的不說,修行還是不錯的,可這財,那就是沒有盡頭的。”
我說這個話真的是有感而發,要知道,修行之道真的是非常傷錢的,你別看一些小說裏的修行者到處風餐露宿就以為人家沒錢,不是沒錢,那是都花掉了。
有人可能要說,那那些苦行僧不就沒錢麼,這我就沒法說了,人家的修行跟我們修道就不是一個路子好吧,那是追求精神上的超脫,和我們玄門道家的修行根本不一樣。
就拿我來說,修行的根本功法是鍾無咎留下的無名功法,但我平時降妖捉鬼不可能動不動就用上自己的根本靈力,多半還是要利用法器和符咒的,我光是上好的辰州朱砂和完全手工製作的老紙就不知道用了多少。
而如果我還想製器的話,需要花費的金錢就隻有更多,鍾無咎的筆記中有劍仙煉劍的法門,需要用各種金屬熔煉提取太白金精之氣來淬煉劍胎,知道要用多少金屬才能提取一絲太白金精之氣麼?一噸的鋼鐵,隻能提取那麼一絲而已!
我把吳海送回寶海軒之後和劉海他們聯係了一下,回家看望了父母之後又去看望了我幹爹幹媽,我把這次進始皇陵的經曆給我幹爹幹媽一說,當時就被兩位老人家狠狠給批了一頓。
我聽了我幹爹幹媽的訓斥才知道,原來始皇陵從古到今兩千多年的時間裏並不是沒有人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