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一人一狼到了歇馬鎮,它是天下裏中原地區通向北方的最後一個關口,在那有通往各個大城市的傳送陣.這也是遊戲裏擁有的不同現實的東西,北方區與中原之間是一片茫茫大漠,與其冒著生還機會不超過幾十分之一的危險穿行,倒不如花上一些銀兩乘坐傳送陣去了.
正打算去北方區看看的宇飛被一陣短促的短信提示打消了念頭,唐晨發來的:“我危險,速來杭州”。
此時的唐晨確實陷入了進遊戲來最大的危險中,四麵八方全是追趕的玩家,各種幫派以及無幫派人士都在裏邊,幸好輕功不錯,追追逃逃中,沒被殺,最多被沒有準頭的暗器擦破些皮,在小巷中七彎八拐後,她發現沒有後路了,背後緊靠的是青石砌就的城牆,而麵前晃動的盡是追趕而來的眾人。一抹刀光朝她膝蓋平平切來,扣於袖中的暴雨梨花針隻剩下個針筒,唐晨打算閉目待斃。
然而,隻聽得波的一響,便見得那抹刀光的主人鼻梁上綻開一朵血花,再龜裂成一個黑色血洞,邊緣上兩顆紅紅白白的眼球掉入了灰塵中,唐晨窒息了下,沒來得及透口氣,便發現自己腋下從城牆中露出支帶著紅纓的槍頭,“跳”一絲微不可聞卻熟悉非常的聲音傳入耳中,當下毫不遲疑運起全身功力,縱身起跳,唐家的輕功不會比暗器遜色多少,但城牆畢竟有七八丈,將近城牆半腰時候,上升的勢頭變成下降,唐晨不忍目睹的閉上了眼睛,掉入下邊的追兵中,那肯定是亂刃分屍的下場。
但她落不下去,因為她的腳接觸了一件物事,一根透牆而出的鐵槍頭,來不及細想,在槍頭再一接力,躍上了牆頭,在追兵眾目睽睽下,往後一翻落在城牆的另一邊地上了,果然是宇飛救了他,然而沒來得及打招呼,耳邊風聲一響,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將她撲倒在地,唐晨尖叫一聲,便隻看見一個紅色的物體在自己臉上空擺動,並散發一陣腥味,而自己的脖子被什麼東西壓在了上麵,勉強轉動眼球看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隻狼的爪子,料來那紅色的物體便是舌頭,尖銳且粗大的硬爪伸出毛外兩寸,自己喉間那脆弱的動脈肯定是禁不起它輕輕一抓了。
正打算抽回槍的宇飛聽得唐晨一聲尖叫,回頭一看,原來她被銀霜當做敵人撲倒在地了,不由微微一笑,道:“放開她,小銀,她是我的朋友”。
唐晨隻覺脖子上一輕,想是那狼放開了對她的鉗製,一骨碌爬起來,齜牙咧嘴的瞪著那叫小銀的狼,拍了拍額頭,暗自嘀咕了一聲,比普通馬還大的狼算小嗎。
牆另一邊的追兵並沒有就此罷休,看見那槍頭仍露在那,也是有樣學樣,都打算躍到那高度,點著槍頭,借力上去,可惜唐苜的輕功確實較好,不下數百人的追兵裏,隻有寥寥十來人登上了牆頭。其他人眼睜睜的看著那槍被慢慢的抽了回去。然後一聲發喊,朝離這最近的城門奔去。
宇飛抽回槍頭,人頓時從幾丈高的牆壁落下來,其實他一進杭州就發現唐晨被人追得四處奔逃,但急切之間也沒什麼救她出困境的辦法,隻得遠遠跟著,直到這裏才找到這個機會,此時的唐晨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看來吃了不少苦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卻發現兩人一狼被10個人呈扇狀包圍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勞駕這麼多人?”宇飛側頭問唐晨。
唐晨吐了吐小舌,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完成了器堂師叔的一個任務,得了把暴雨梨花針,剛才在杭州一個酒樓裏吃飯,按照說明擺弄的時候,不小心射出去了,旁邊是幾個幫派首腦在一起吃飯。結果全給我掛了。
“這位兄弟,這娘們一次殺了我們十多個人,如果不關你的事,現在走還得及。“一人麵目不善的道。
宇飛隻道了五個字,“她是我朋友”意思這梁子他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