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李澤凡一點都不意外。
“我不會告訴你鍾雪的死因的。”他很淡定的說了句。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你在斷橋那兒到底預言到了多遠?你看見鍾雪的死亡了對不對?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怎麼跟你一起把這件事情躲過去?”
“這件事情你不能參與進來,你是當局者,能改變事情的隻有我。如果你肯乖乖當我的棋子,那我就有七成把握改變這個事實。”
“你告訴我,勝算會更多的。”
“不會,有些事情越想避免就越避免不了,所以你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我有點火,把電話掛斷了。
仔細想想,李澤凡的話也有些道理。
我現在隻是有點亂。
不遠處,趙蓑衣還坐在那個椅子上,他都快足足等了我3個小時了。
這家夥真的是殺人如麻的人嗎?
我也走到椅子上坐下,他滿懷期待的問:“怎麼樣,找到活兒了嗎?”
我搖搖頭,他有點失望的坐回椅子說:“那怎麼辦?”
我說:“又沒有讓你餓肚子,一天到晚瞎擔心什麼?”
他說:“我趙某可不是吃白食的人!”
我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瘋,忽然問了他一句:“哎,趙哥,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你有這麼高的道法,還記得那一招是你最拿手的嗎?”
他揚了揚下巴說:“我都拿手!”
我問:“真的,真的沒有一個最拿手的?比如說……養小鬼什麼的……”
當我說出這三個字時,我看到他的表情一怔,然後忽然痛苦的捂住腦袋大喊大叫起來,街上的行人紛紛朝我們看來,我趕緊上前去攙扶,他猛的抬頭朝我看來,血紅的雙眼中全是殺氣,瞪得我硬生生退開兩步,緊接著他便一陣風似的朝巷子中跑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影。
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他失憶了?
我是不是提起了什麼不該提起的東西。
今天真特麼的衰。
我在街邊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發現有些尿意,正好旁邊就是一個大商場,我走進去之後直接進了男廁,放完水出來洗手時,有個男人也從廁所裏緩緩走了出來,他身形有些發福,個子大約1米七,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後低頭在洗手池前洗手,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痕跡,像是被人用一根細繩勒過一般。
洗完手,他又緩緩走出去了。
這男的怎麼那麼奇怪。
不過不關我的事,我洗好手便往洗手間外麵走,剛一步跨出洗手間便愣住了,剛才還燈火通明的商場此刻怎麼來了個大變樣?現在是大白天,可我從商場的玻璃門上看不到外麵的天色,隻能看到一片灰蒙蒙的東西,商場內的商鋪大部分都沒有燈,裏麵黑咕隆咚,而那些有燈的商鋪也是燈光昏暗,很多燈泡像電流不穩一般一閃一閃。
太特麼詭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