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青鋒上昏暗的月光,宋時仔細觀察起羅烈手中的令牌,隻見這個令牌看上去是方形的,質地有點金屬的感覺,通體刻有複雜的花紋,在令牌的中間有一個陽刻出的“令”字,整個令牌看上去有幾分古樸的樣子。
“這就是你們盜走的令牌?宋時問到。“盜走?哈哈哈,你們這些衛國人可真會顛倒是非,這令牌本來就是我們聖教流傳下來的,你們想強取豪奪,換種說法罷了。”羅烈譏諷道。
對於羅烈的這種說法宋時不由的信了幾分,如果真是衛國皇室的信物怎麼可能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盜走,何況本次任務連個令牌的畫像都沒有,保密的理由實在說不過去,都被亂黨盜走了還怕自己人知道,宋時對令牌的來曆愈發的好奇起來。
羅烈看著手中的令牌,開始緩緩說道“這令牌其實是武道門派的信物,拿著它去門派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滿足你一個請求。
當年晉國的太祖皇帝曾在武道門派待過一段時間,立下大功,後來太祖皇帝下山闖蕩,打下這晉國得到天下,他把自己的所有功勞換成了三麵令牌,算是給後人留下一點保障,這是最後的一個了,可惜就要在我手裏丟失了。”
“難怪當年剿滅晉國皇室的後裔時會受到阻擾,想必是你們用令牌請武道門派出手,這才躲過一劫。”宋時道。
羅烈說道“當年衛國剛剛興起,氣勢如焰滔天,你們衛國的先祖一度突破到了丹境,難逢敵手,如果不是請到門派高手相助,可能那個時候就被你們剿滅了。”
宋時點點頭,沒想到衛晉兩國還有這樣的秘辛,氣境之上居然還有丹境,不知道這丹境又是怎樣的一種風采。
“所以你們這次就想利用令牌再次請門派的高手出手?”宋時問到。
“是啊。”羅烈長歎一口氣道。“令牌的期限隻有百年,還有不到一個月就用不了了,加上你們衛國近年來國力有所下降,天災不斷,本想趁這次機會請的門派高手相助,一舉推翻衛國,恢複社稷。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楚九歌居然如此厲害,早在我們裏麵安插了奸細,混居高位,要不是這次行動牽扯到令牌,恐怕也不會暴露,可惜啊,功虧一簣。”
“要不是這樣,送出令牌的任務也不會落到你身上。”宋時道。
羅烈苦笑一聲說道“這次計劃從一開始就被你們洞悉了,我們調動了幾乎所有的力量配合,以為可以萬無一失,沒想到楚九歌的眼光根本不在我們身上,他所有的布置就是為了得到令牌。”
“當時情況危急,幾乎所有人都被控製住了,隻好冒險給我這個小人物,看看能不能帶出去,走青鋒山的官道也是迫於無奈,你們供奉的氣境高手隻需幾個時辰就能擺脫糾纏,隻是沒有想到你宋時居然如此厲害,力境六層居然可以反殺我這力境八層。換做其他校尉,我早已進入青鋒山了。”
宋時不解的問道“一定要走落日山脈這條路嗎?”羅烈看了看宋時說道“穿過落日山脈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到達武道門派了。
我們所在的區域隻不過是大陸的東南部,穿過落日山脈的還有更大的區域,那裏武道昌盛,有眾多的武道門派,幾乎人人都是力境,丹境的高手也有不少,不像我們這,丹境高手百年來就出了你們衛國先祖一人,我們這隻是小地方罷了。”
宋時聽到羅烈的描述心神頓時有些激蕩起來,原來還有其他區域,還有比氣境更厲害的丹境高手。宋時對武道十分的向往,隻要有機會,他就會抓住,武道才是根本啊,一個計劃逐漸在宋時內心浮現出來。
宋時看看倒在地上抽搐的羅烈,問道“那你知道的很多啊,這等秘辛恐怕整個衛國都沒有幾個人知道。”
羅烈搖頭苦笑道“我的祖上原來也姓林,後來因為觸犯禁律被貶才改姓的。”
“原來如此,算起來你也是晉國皇室的後裔。”宋時恍然大悟,若非羅烈有此等身份,不然知道這麼多事情是真是假就不好說了。
此時月亮更加的陰暗起來,青鋒山在月色中愈發的凶險,一陣風吹過,宋時方才有些激動的情緒逐漸平複起來,沉聲質問道“羅烈你告訴我這麼多,怕不是處於什麼好意吧。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你羅烈從來都不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