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你為何不肯信我?(1 / 2)

“安心?你指的安心,是什麼?”鳳悠然上前幾步,又在水筠澄麵前站定,垂眸看著他,“是你良心覺得不安,還是她終於死了讓你覺得安心?”

水筠澄依舊不抬頭,可聲音裏卻有了顫抖:“皇上怎會這樣說?母王十月懷胎將我生下,她現在不在了,我隻是想著清清靜靜的守著她一晚上,怎麼良心不安呢?皇上何出此言啊?”

鳳悠然淡淡的看著他,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將水筠澄的臉慢慢抬起來,他的鳳眸微微紅腫,顯然是剛哭過的樣子,而且現在眼裏還有眼淚,鳳悠然瞧著他這副樣子,微微勾唇:“七殿下,你不會不明白朕在說什麼的。老北王本來病勢好轉,朕也問過太醫,雖然一時半刻確實是好不了了,但是拖上個十來天是沒有問題的,朕也不妨告訴你,老北王去世對時局沒有任何幫助和任何影響,你為何偏偏這般等不及了,非要親自動手?”

水筠澄怒極反笑,眸中眼淚掉下來,臉上的笑意卻極其的燦爛,眼尾勾著,道:“皇上為何認定是我做的手腳?太醫說母王是心脈衰竭而死,為何皇上就是不肯信我,為何皇上要去相信那些一麵之詞呢?”

“一麵之詞?”鳳悠然微微哂笑,“你說的是朕偏聽偏信緋喧的話,冤枉你了麼?”

水筠澄微微斂了笑意,定定的望著鳳悠然道:“我不敢這樣說,也不敢這麼想,可皇上隻不過是聽了幾句閑話便來這樣誤會我,外頭的人難免不以為皇上是偏聽偏信慕容公子,不過慕容公子與皇上情誼深厚,皇上相信他的話想來也沒什麼不可以,隻不過我沒有做過便是沒有做過,皇上隻怕是真的冤枉我了。”

鳳悠然微微垂眸,收了手,抿嘴轉身在椅子上坐下,才道:“外頭的人不會說朕偏聽偏信緋喧,倒是會說七殿下才侍奉過老北王喝藥,老北王便歿了,相比起這個,隻怕還是七殿下更容易招惹閑言碎語一些吧。何況朕是否冤枉你,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那碗藥裏麵是不是加了東西,也隻有你自己清楚吧。——隻是朕不得不告訴你,你耍手腕使心計都沒關係,你隻不要留了把柄,讓別人說三道四,說朕的少君罔視人倫,一點規矩都不懂!”

鳳悠然這話說得極重,若是別的男子,聽了這話隻怕也是承受不住,這話給了水筠澄極大的屈辱,幾乎就是斷定水漣闌是被水筠澄毒殺的,鳳悠然這樣說,大概早就斷定了那砒石是水筠澄下的,隻不過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鳳悠然依舊跪著,可臉上的笑意已經沒有了,剩下的也隻有苦笑,他眼底有淚,指著水漣闌的牌位道:“母王在這裏,她雖故去,可魂魄還在這靈前徘徊,我是為母王守靈來的,皇上卻在母王牌位前這樣說話,若是我不為自己追問,隻怕將來死了也無顏去見母王,皇上方才說什麼藥裏加了東西,煩請皇上說得清楚些吧,否則不明不白的,我倒要背上弑母的罪名了!隻怕等新北王與八殿下來了,我也是難以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