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危心(1 / 2)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祖宗的話誠然可信。

辭淵的臉色也一日日地好起來,這其中自有鹿然搜羅的好藥的功勞,還有千昭日夜悉心的照顧。

這日難得放晴,千昭便將那些個書房裏的書與字畫都搬出來放在院子裏好好曬曬。不知翻到某個卷軸的時候,一打開,發現那上頭畫得竟是自己睡著的情形,再看看落款,登時臉一紅,趕忙收了。

這等小動作卻沒逃過辭淵的眼睛,他湊上前來,摟住千昭的腰:“昭,在藏什麼?”

“沒…”千昭撒謊,“你去曬書去。”

辭淵故意咬了咬千昭的耳垂,笑了一聲,“你看到我的畫了,嗯?喜歡麼?為何不拿出來曬?”

千昭別扭地抓緊畫軸,下意識偏過頭:“才不要呢…讓下人看到,多難為情。”

“好,那便不曬,”辭淵大發慈悲地把人轉過來,“不過你要拿另一件事來換。”說罷,湊上去輕聲地耳語了幾句。

就是這麼幾句惹得千昭又是一急:“啊?”

辭淵趁這時候將畫卷抽回,故意走開幾步,拉開卷軸,作勢要掛起來:“不願意便罷了,那我便將它掛到冥祭司門口去。”

這如何使得?千昭嚇得從後一把抱住辭淵,想搶回畫,無奈手短夠不著,還被戲弄了一會兒。實在沒辦法,隻得從了辭淵的心意,把臉埋在他背上,悶悶地喚了一句:“…淵。”

辭淵不依不撓,誘哄道:“我沒聽清。”

“淵。”

滿意地一笑,辭淵轉過身去,先在千昭額頭上吻了一下,又往下親了親鼻尖,最後觸上嘴唇,輕咬慢舐。

“咳咳!”一個不友好的聲音打斷了這段溫情脈脈,兩人回頭看去,正是捧著一堆書站在回廊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的鹿然。

“嘿我說,你們小兩口要做啥能不能注意點?對孤家寡人最基本的友善就是回房去親熱行麼?沒看著這裏站著個喘氣的啊!”鹿然氣不打一處來。

辭淵不管不顧地又執起千昭的手吻了一下,有些挑釁地回道:“這是我家,你管不著。”

“……”

千昭被人撞破已經很害羞了,這兩人又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出來,更是不好意思,當即就推開了辭淵:“我…我房裏也有書要曬曬,我回去拿!”

說罷,跑得比兔子還快。辭淵很不滿意鹿然打斷他的好事,挑了挑眉:“你怎麼還不回半步居?”

鹿然幾乎是想殺人:“你丫當我想留在這啊?我這為誰辛苦為誰甜啊!”

辭淵很冷淡:“哦。”

這廂鹿然正打算和辭淵拌嘴的時候,就見紅鯉火急火燎地跑過來,麵上的神情是比見了鬼還嚇人,那姿態像是走水了一般,一看到辭淵當時就跪了下去,哭得很慌:“司主!不好了,千昭公子被人擄走了!”

隨即兩聲高亢的男聲響徹整個冥祭司:“你說什麼?!”

……

千昭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黑了,看了看四周,自己像是被囚在哪個籠子裏。伸手碰了一下,心下頓時了然。

食音籠。

一陣夜風吹來,似乎有些發涼。往籠子外看去,這才發現,竟是在一處懸崖之上,整個籠子被掛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僅一條繩子係著,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