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節胖三斤,圓月照人人更圓。
知鶴最近又胖了一點,就連晚上弗陵抱他的時候也忍不住在他肚子上捏了一把。
“我的小知鶴,你也吃得太狠了。”
所以知鶴隻能怪冥祭司新請的廚子手藝太好,害自己停不下來。這話念叨給千昭聽,千昭笑得揉肚子:“早上一隻燒鴨,午膳後又是各類小點心,這會兒又捧著這血燕薏米湯不撒手,管家都說了,就你來,司裏的開銷都變大了,好在是弗陵把你拐走了,不然真是養不起。”
知鶴嘟嘟嘴:“我哪兒有那麼能吃!是你們的胃太小了!”
說完又要去舀一晚,卻被千昭搶先一步把碗蓋蓋上,點著他的鼻子訓道:“總共就這麼點血燕,再讓你吃下去可就見底了,總得給辭淵留點吧。”
知鶴眼巴巴的:“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千昭彈他腦門:“你哪裏需要心疼?”
“啊啊啊千昭你偏心!”
千昭命紅鯉把湯端下去,笑著看知鶴:“是了,我正是偏心,那又如何?”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知鶴把湯勺一甩,出門找弗陵訴苦去了。
弗陵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哭笑不得:“在閣裏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愛吃血燕啊。”
“你懂什麼,別人家的東西,自然好吃些。”
“哦?”弗陵若有所思,隨即捧起知鶴的臉,含住他的嘴,舌頭直接攻入,好一番品嚐,時深時淺,吻得格外仔細。
知鶴一個不防,隻能嗚嗚地發出聲音表示抗議,可也阻擋不了弗陵的賊手。最後弗陵還不忘舔一遍唇麵,咂咂嘴:“我覺得,還是自家的味道好些。”
過路的下人見著這一幕,掃地的假裝看天,擦窗的假裝睡覺,端著器皿的拐著彎兒走了,隻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下一秒就是知鶴發自丹田的一聲暴吼:“滾!”
晚間辭淵喝著湯聽著紅鯉念起白天的事,笑著掐了掐千昭的臉:“你倒是也學會拿話嗆人了。”
千昭也回掐他:“這也要算是你帶壞的。”
辭淵隻笑而不回嘴,過了一會兒又端了個盒子來,神秘兮兮地要千昭打開來看。
千昭一碰盒上的機關,那盒蓋就彈起來,一隻通體雪白耳上帶點黃毛的兔子就蹦了出來。
“呀!”千昭分外驚喜,忙將那兔子抱住。
“這是我新幻化出來的冥獸,叫彌丘,有它在你身邊,一來給你解悶,二來也好護你。”
千昭將彌丘抱起來,看著它的小眼睛:“它?這麼點大,還能護我?”
滿滿的懷疑。
彌丘很不高興,突然兩隻耳朵立起來,發出一串火焰往外一射,牆上頓時打出一個黑洞洞的缺口來。
它很滿意地舔舔嘴,千昭則是目瞪口呆,自此是再也不敢小瞧兔子了。
兔子急了會咬人,彌丘急了會發火。
隻是辭淵萬萬沒料到,他會栽在一隻兔子手裏。
千昭養彌丘,完全就是像養兒子一樣,吃飯用喂的,散步還抱著,一會兒不見就到處找,慣得彌丘的小性子也是足足的,連帶著看辭淵也是耀武揚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