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給高校長打完電話,就把手機還給了白秋雪,然後眾人就看到這個1.8的大男孩蹲了下去,雙手環住自己的兩個膝蓋,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周婷小聲的叫了他兩聲,但是李初一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在周婷想要上前用手碰他的時候,白秋雪拉住了她擺了擺手。
白秋雪因為一直站在李初一的邊上,在李初一蹲下去的那一刻,她就看到李初一已經開始小聲的抽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李初一。
在自己家裏的時候,他像一個剛經曆世界的小流氓,對她的一切充滿著好奇,想去探索她的點點滴滴:
在戰鬥的時候,他像個騎士把自己護在身後,讓所有危險沒法接近她,那時候的李初一運籌帷幄。
但不論什麼時候,李初一從來沒有露出這樣無助的神色,而這一切,應該就是和在場的幾個男孩子有關。
白秋雪向小偉他們走去,眾女也跟著走了過去,三言兩語之間,大家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偉雖然膽小,但是親身經曆這些之後也可以清晰的敘述出來。
“他應該是把所有的事情算在了自己的頭上,覺得是有人盯上了他,才會對這些學生下手。”王可可雖然像個小貓,但卻不是個笨蛋,她對情緒很敏感,很容易就分析出來李初一的心情。
“恩,的確是這樣,”白秋雪也附和一句,但是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在牆角抽泣的李初一。
“那,我們之後會不會有危險?”這句話是周婷問出來的,她始終是一個現實的女生,在別人還在討論李初一的心情的時候,她已經先想一波了。
李初一終於停止了抽泣,就算心裏在難受,也要自己忍著,不要給別人找麻煩,這是他出山之前他師傅告訴他的,他也一直把這作為自己的處世準則。
李初一剛才都聽到了他麼的對話,以他的實力,甚至不需要去刻意,KTV音響關掉,就算隔著十米都能清晰聽到眾女的聲音。
再加上周婷,想到這裏,李初一看了一眼周婷,後者給他回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周婷還故意放大了聲音給他聽。
周婷是個現實的人,她雖然非常重視友情,但在給朋友伸冤和保住自己的姓名的問題上,她自然更擔心自己的小名了。
李初一緩了一下情緒,甚至沒有擦掉自己的眼裏,用左手狠狠錘了一下自己的右胸口,“在座的各位,實在對不起。”
說完這句道歉,李初一直接跪在了地上,不論眾人怎麼攙扶就是不起來,李初一已經把自己的真氣和地麵結合,就像一座大山立在原地。
“因為我的原因,一些未知的存在可能頂上了你們,”李初一繼續說道,“這裏的男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李初一看了下碩果僅存的四個男生,當然,劉浪除外。
“那凶手接下來的目標可能是幾位女士。”聽到這裏,眾女心裏咯噔一聲,她們從來沒想到,居然還有按照性別行凶這個可能性。
李初一心中的愧疚無限蔓延,本來以他們普普通通的凡人根本沒機會接觸這些事情,但偏偏自己的做飯可能引起了一些人的看不慣,結果一頓喜宴變成了白事館。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沒有像王可可一樣嚇得麵色慘白,往往在這個時候,周婷比其他人都要冷靜那麼一些,可能是經曆的大風大浪實在太多了。
李初一沒有說話,按照人頭數拿出了一打黃表紙,以八卦的形態撒亂的鋪在桌子上,又在懷中取出來朱砂,細細灑在所有的黃紙上。
“天地正氣,惡鬼退避,以我血液,奉為犧牲,”李初一的額頭開始冒汗,可見這些符咒對他的負擔不小。
李初一接著咬破自己有事食指的指尖,在空中畫著血色的符咒,符咒揮舞之間有著一種詭異的美感,但同時有淒厲的鬼哭狼嚎在屋子中響起。
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李初一的畫的那些符咒飛入每張黃表紙,黃紙表麵金色光芒一閃而逝,顯然大功告成。
李初一晃了一下,把符咒給了眾人,說了一些安慰的話語,和劉浪一起落寞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