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偏房的那個人”這幾個字重重的敲在梅曉月的心頭,她的嬌軀一顫,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隻是因為相信自己。
梅曉月忽閃的大眼睛盯著南宮翎問道:“你知道了?”
南宮翎笑著點了點頭,道:“雖然朕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既然你要救她,便有你救他的理由,朕什麼也不想問,隻想就這樣寵著你。”
西海的水有多少,梅曉月就有多麼的感動。
南宮翎說完,便打開了房門,說了一句:“今晚的夜色很美!”便消失在了無憂宮。
梅曉月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道:“愛情的路上若能早點遇到你,是不是會別有一番風景呢?”
愛情就像一杯有毒的酒,明知有毒還是忍不住喝下,愛情就像一杯絕苦的茶,明知很苦還是願意品嚐,愛情,就像一杯沒加糖的咖啡,明知沒有甜味還是不願舍棄。
九陽客棧內,蕭易寒手中的茶杯被摔在了地上。已經三天了,摘香樓暗堂已經全部出動,就是無法打聽道梅曉月的下落,這怎能讓他不生氣。
一個黑衣人顫顫巍巍的出現在蕭易寒三人的麵前,抱拳道:“稟閣主,楚皇宮傳來消息,無憂貴妃極有可能就是閣主要找的人。”
“什麼叫有可能,就不能確認嗎?”蕭易軒看了看臉色陰沉的蕭易寒,問道。
“回右護法,楚皇南宮翎前兩天遇刺,所以這兩天戒備森嚴,我們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那個無憂貴妃幾乎足不出戶,很難捕捉到蛛絲馬跡。”
黑衣人一邊說,一邊偷偷的看著蕭易寒。蕭易寒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若有若無的壓迫著他。而一邊的左護法蕭易璉也表情冰冷,溫度漸漸地下降。黑衣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不等蕭易寒說話,蕭易璉便站了起來,道:“夜探!”然後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自從梅曉月走後,蕭易璉便恢複到了以前的冰塊樣子,甚至比以前還要冷。蕭易寒和蕭易軒顯然已經習慣,而其他人就不能適應了,實在是蕭易璉周身的溫度簡直可以將普通人凍成冰雕。
天陰沉沉的,不到戌時便飄起了蒙蒙細雨。
嶽天霖已經醒了過來,看著此刻優哉悠哉的梅曉月,一向以清冽著稱的陳皇臉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的溫柔。
“梅妃娘娘……”
“打住,本宮現在是無憂貴妃,不是梅妃!”
梅曉月打斷了嶽天霖的話,順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石榴,慢慢的剝了皮。
嶽天霖一愣,笑道:“好吧,娘娘!你相信輪回嗎?”
梅曉月顯然沒有搞清楚嶽天霖的用意何在,剝石榴的動作明顯的一頓,隨即恢複了雲淡風輕,道:“陳皇問這個幹什麼?後宮之中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既然你已經醒了,是不是該盡早離開無憂宮了?”
嶽天霖自動忽略了梅曉月話裏的不敬,他一邊專注的看著梅曉月的每一個動作,一邊慢悠悠的說道:“娘娘,如果本皇說我們認識了很久,你信嗎?”
梅曉月將石榴子兒放進嘴裏,胡亂咀嚼了一番,便吐到了旁邊的盒子裏,然後才道:“本宮不懂陳皇的意思。如果本宮沒有記錯,本宮和陳皇好像隻有一麵之緣!哦,不對,加上這次算是兩麵吧!”
嶽天霖再次一愣,道:“娘娘,你說人是否可以記得前世今生呢?”
梅曉月剛剛吃下了一把石榴子兒,便聽到了嶽天霖這句話,一下子便嗆到了。小娥連忙遞上了一杯茶,然後慌亂的幫著梅曉月拍著後背。
一番折騰之後,梅曉月終於得到了解脫,她長舒了一口氣,這才道:“陳皇這個問題實在是不該問本宮。”
嶽天霖又一次的愣了,傻乎乎的問道:“那該問誰?”
梅曉月掩口一笑,道:“閻王或者孟婆!”
嶽天霖臉色一黑,這不是咒自己嗎?不過他好歹也是一代帝王,處事不驚還是做得來的。他微笑著道:“娘娘說笑了,本皇受傷的這兩天做了一個夢,娘娘可有興趣聽聽?”
梅曉月正要說沒有興趣,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奸滑的一笑,道:“是不是說完了陳皇就可以離開了?”
“當然,說完了本皇就離開!”
“既然如此,本宮便洗耳恭聽,陳皇請講!”
嶽天霖的臉上一種狐狸般的微笑一閃而過,他喝了一口茶,這才慢悠悠的道:“本皇夢到了自己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