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曉月一愣,若是放在以前,她定然不會相信,但是現在的自己經曆了穿越這麼荒唐的事情,也由不得她不信。
嶽天霖將梅曉月的一切都看在眼裏,不過他依舊不動聲色,繼續道:“本皇的前世是流雲國的末代君主。不怕娘娘取笑,一開始本皇還是勵精圖治的,百姓安居樂業。
直到有一天,本皇出去打獵,遇到了一個紅衣女子,她傾國傾城,絕世無雙。本皇看著她,隱隱有著一種熟悉感,就好像初次見到娘娘時一樣。”
“哦”梅曉月的眉毛一挑,發出了一個鼻音。
嶽天霖繼續道:“她叫邀月,周身偶爾會發出妖異的紅光。本皇一見傾心,帶她回宮。從此,本皇的後宮形同虛設。有了她可以說是六宮粉黛無顏色。
後來,流雲國的都成九霄城發生了一起一起的命案,可怕的是死去的人都失去了心髒。九霄城人心惶惶,本皇嚴令徹查此案,給百姓一個交代”
嶽天霖說道這裏頓了一頓,臉色也漸漸的有些蒼白。
“後來呢?”梅曉月興趣盎然,問道。
“後來有一天本皇下朝回到了邀月宮,便看見了一個血腥的場麵。地上躺著一個太監,心髒被人挖掉了。邀月靜靜的坐在軟榻之上,嘴角還有這一絲殘留的血色。本皇當時真的不想相信,但是事情就這樣的殘忍。”
梅曉月摩挲了一下自己修長的指甲,道:“你殺了她?”
嶽天霖苦笑了一聲,道:“若是殺了,本皇就不會是末代君主了!”
“哦,那你怎麼處置的?”梅曉月很好奇,嶽天霖究竟是怎樣處置這個女子的。
“那個時候,本皇實在是太愛她了。她告訴本皇,她生來就得了一種怪病,每次病發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吃人的心。”
“還有這種病?叫什麼名字?”
“失心蠱!”
“失心蠱?也就是說她在娘胎裏便被人下了蠱?”
嶽天霖點了點頭,道:“本皇真的不忍心殺她,一邊尋找解藥,一邊為她隱瞞事情的真相,甚至不惜以各種名義殺人,甚至滿門抄斬。漸漸的民怨四起,百姓都罵本皇昏君。本皇不以為然,隻要她要,隻要本皇有,負了天下又如何?”
梅曉月歎息了一聲,道“沒想到陳皇倒是個癡情的種,隻可惜以一國子民來換她一人,究竟是對是錯?”
嶽天霖笑了一笑,道:“紙終究包不住火。人們闖進了皇宮,抓住了她,要處以火刑。本皇也難免亡國的結局。
那一天,她一襲紅衣,笑靨如花。耀眼的紅光包裹著她的身體。她妖豔的眸子裏綻放著嗜血的光芒,望著本皇道:‘值嗎?’
本皇一愣,一個出生就注定要成為殺人惡魔的女子,哪怕夜夜與本皇同床共枕,也沒有傷害本皇分毫。本皇隻是為她丟了江山,有什麼不值的?
本皇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走進了妖異的紅光,與她十指相扣,道:‘來生還嫁給我嗎?’
她點了點頭,妖異的紅光漸漸的變淡,她依偎在本皇的懷裏,呢喃道:‘若有來生,再不分離!’
於是,本皇和她被熊熊的大火淹沒,靈魂融為了一體。真的再也不分離。”
梅曉月靜靜的聽完了最後的故事,這才問道:“前世今生,陳皇信嗎?”
嶽天霖點了點頭,篤定的道:“信!”
梅曉月關切的問道:“那陳皇可找到了邀月?”
嶽天霖靜靜的看著梅曉月,苦笑道:“邀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梅曉月溫婉的一笑,道:“陳皇說笑了!”
嶽天霖抓住了梅曉月的手,道:“本皇沒有說笑,本皇因為這次受傷,前世的記憶已經覺醒,你就是邀月,邀月也是你!”
梅曉月甩開了嶽天霖的手,道:“不可能!本宮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總有一天,你的記憶會回歸的!”
梅曉月歇斯底裏的叫道:“本宮不信,你走!馬上離開這裏!”
“月兒!”
“走!你走!”
從來都沉著冷靜的梅曉月已經亂了方寸,嶽天霖後邊說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過是嶽天霖的一場夢而已,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嶽天霖還要說什麼,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進來:“月兒讓你走,你沒聽到嗎?”
嶽天霖轉過頭,看見蕭易寒正一臉陰沉的站在自己的身後,身上的黑衣已經被雨打濕。蕭易寒的後麵,蕭易軒和蕭易璉正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