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像一隻受傷的小獸,驚恐地瑟縮回去,生怕別人看到那些醜陋的傷痕,眼裏立馬湧出了許多淚水。
“是誰?”阮安安追問道:“是不是一個不太大的女孩兒,應該是他們的頭目。”
女孩兒沒有啃聲,可是吸著鼻子點了點頭。
“啊……這個天殺的鴦兒,這麼狠毒,居然對一個女孩兒做出這樣的事兒。”阮安安雙鼻噴火地罵道。
尤芊襲看了心裏也是一陣刺疼,這樣的女孩兒,在她的那個時代,還隻是一個小學生而已,居然受到這樣的虐待。
“可憐的孩子,要是你的親人看到了,該有多心疼。”尤芊襲心酸地說道。
女孩身體一震,眼睛裏泛起了盈盈的淚光。她忽然猛地磕頭在地上,拉著阮安安的衣服,淒厲地說道:“求你們,求你們救救我。我是在受不了了,我想離開這裏。”
女孩估計實在是害怕到了極點,也忘記了眼前這兩個人,還被五花大綁地扔在這裏,情況並不比她好多少。
阮安安一臉驚慌:“你快起來,起來說話。”
女孩兒望著她們,抽噎著說道:“如果是我一個人,倒也無所謂,可是我的爹爹快不行了,我要趕回去見他最後一麵。求求你們,想辦法救救我,我要出去!”
尤芊襲安慰道:“你放心吧,救我們的人很快就能找到這裏,到時候你和我們一起出去,絕對不會扔下你。”
但願上天能眷顧她,讓她早日脫離這裏。
女孩兒點點頭,像是看到了長夜中的一絲曙光,也不隱藏了,她怯怯弱弱地說道:“我叫薑巢。”
阮安安說道:“你過來,把我的耳環取下來。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不然早就被他們搶了。到了京城以後,如果我們兩個還是沒有逃脫,你就想辦法自己出去,然後直接奔向城南。三環裏有一個叫楊無暇的人,他是舵主,能夠帶你回家。”
薑巢伸出瘦小的手,把耳環摘下,小心地包好,放進貼身的衣服裏,然後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們,如果我逃出去了,也會馬上來救你們。現在我先幫你們把這些傷包紮好,不然以後會留疤的。”
阮安安聽說臉上會留疤,嚇了一跳,想不到鴦兒那個死女人,居然有這麼大的手勁兒,連忙把自己的臉湊上去。
“你們不要在明麵上頂撞她們了,都是些亡命之徒,我親眼看到他們直接把人的肚子剖開,然後扔進海裏,讓魚群搶著分食。”薑巢低低地勸道。
尤芊襲上了藥以後,感覺涼涼的,不那麼難受了,心裏想著這個女孩兒的醫術還挺靠譜。
阮安安一聽,隻能狠狠地罵道:“一群畜生。等本姑娘出去了,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薑巢又掏出一個瓶子,是貼身放著的:“這是麻凝丸,如果晚上疼得厲害,就吃一粒。”
這時候,門口出現一個人,三人精明的眼神相互看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住了嘴。
那個大漢一邊係著黑色的腰帶,一邊粗魯地吼道:“他娘的,還沒完事兒嗎?老子都舒服一通了,你們還在那裏墨跡什麼呢?小心吃老子的耳光。“
薑巢嚇得趕緊手腳麻利地收拾布袋,顫抖地說道:“對不起,我馬上好了,馬上就走。”
尤芊襲看這個女孩,剛剛還有些鎮靜,現在忽然就變臉,除了害怕,估計掩飾的成分多一些。女孩兒抬起頭,快速地給她們眨了眨眼睛,就撿起自己的包裹,趕緊離開。
大漢這才消停了下來,不耐煩地說道:“走吧!”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船艙中,阮安安小聲地問道:“芊芊姐,你說我們該相信她嗎?”
尤芊襲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不是把耳環都送出去了嗎?現在才來後悔。”
阮安安說道:“我想到鴦兒,所以心裏還是有些毛毛的。”
尤芊襲癱軟在地上,低低地說道:“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占大多數的。偶爾遇到一兩個變態的,很正常。我們走一步,再看一步,小心些就是了。”
阮安安也和她靠在一起,悶悶地說道:“好,我聽你的。”心中卻暗暗的想著:薑巢,但願你別讓我失望。